七星所说的，其实安卓都知。

“你是指哪方面？血族研究中心的人倒是认识不少，不过国内的要员并不多。”

“安卓。”

毒药总以为七星是个脾气古怪的人，有时候非常络地聊着天，突然态度就冷淡了下来。

“嗯？”切着火的安卓觉得过了一整个下午的时间他有可能饿了，便随手把一颗火丁了程蝠的嘴里。

“即使没有明文规定，但这早就已经是不成文的规定了，这些相比不需要我跟你解释的吧？”

“但以你和他现在的状态，你认为这已经解决了吗？”

所以即使研究所从没有过明文规定，但因为有着一定的素质而被选定的要员都默认了从今以后要与家人渐渐疏离、要与恋人分开、永远都不可以有过密关系的人的现实。

而同恋者，即使在血鬼中也依旧是个小众族群了。

“没什么事，你饭吧，我回房间去了。”

毕竟血族的存在是非常机密的事，如果不小心，一旦被曝光，对人类和血族都没有什么好。

“是吗…”那找他是没办法了吧。

“…Ａｎｄｒｅｗ，我跟你的情况不一样。你或许可以随时说，但我不行。”

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耷拉着脑袋飞了去，安卓稍微思索了一下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一个是与血鬼成为恋人，但这情况并不那么常见。

“但你的工作职责里，从来没有明文规定过你不可以谈恋不是么？”

“你很少烟不是么。”

晚上吃完饭洗好了碗，看程蝠已经回了卧室，又把抓抓打发去玩玩，安卓回到房间里，没有着急开电脑，而是给七星打了个电话。

听到对方的语气有些不同寻常，安卓虽然明白是为什么，却故意问：“怎么了？声音很疲惫啊。”

“为什么不行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吗？”

血族其实是非常珍惜自己血脉的，异恋者是很少会与人类繁｜衍后代的，这也就是为什么如此悠久的血族历史上，像程蝠这状况的蝙蝠会这么少见。

“…”七星沉默了几秒后，才“早就已经解决了不是么。”

“偶尔也会有想的时候。”

“那个，你是不是认识不少人？”

“Ｗｈｙｎｏｔ？”

并不是不可以跟普通人有情，但情却要拉开适当的距离，除了普通的朋友，不可能更一步。

往往，要员们不男女同恋或者异恋，只有两个选择。

但现在，却并没有到那程度，所以血鬼一族除了分布在几个大国的机密的血族研究所的要员，其他很少有人会知。

而毒药对七星来说，虽然在外人看起来师徒情非常好，但一直以来也就只有他们两个人知，并不是这么回事。

被分到中国的要员并不多，而七星恰好是其中的一个。他们零散地分布在几个繁华的城市，平时很少见面，更不用说会什么的火了。

垂下继续切着火丁，原本不打算对别人情的事多事的安卓却下了个决定。

“与其在这里自己闷烟，不如把事情早解决了如何？”

电话里传来了一声玻璃跟桌碰撞的声音和细碎的声。

“喂？”

即使到现在，血鬼在不断地被小说、漫画所化，但血鬼会血甚至会要人命的观念早已在人类文明中固。

不大的一颗火丁，但吃某只小动的嘴里却得满嘴都是，程蝠只能快速地咀嚼着，嚼了几便胡吞了下去。

“怎么？”

但他这人脾气好，即使七星偶尔会现这状态，他也只是笑笑就过了，从来没有埋怨过什么。

事程蝠当然很担心，只是即使是人类他想要找个消失了的人都没办法，更何况现在是个蝙蝠。

非常古早的时候，曾经因为血鬼的存在而引起了非常大的恐慌，造成了当时社会的动不安。

在普通人里，七星除了毒药，与其他人虽然也有熟悉的，却也不过是普通的熟稔罢了。

第二个选择，则是与血族研究所其他的要员恋。

“没什么。”

其实传到现在，也不过是当初非常偶然的一两个特例渐渐开枝散叶的后代罢了。

或许在未来，总有一天血鬼可以被人类所接受，与人类和谐共存。

于是这天傍晚学完了血族历史，在安卓了厨房里饭的时候，程蝠跟着飞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