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叔，我来找你下棋了。”我和蓁蓁走门卫室，并把刚才从喵喵的背中搜刮来的大堆零放在桌上。

“之后，安哥的兄弟就一个接一个地死掉，听说都是得了胃癌之类的消化疾病，直至宿舍建好的时候，就只剩下安哥了。可是他也没熬了多久，宿舍建好后没几天他也走了，唉…”六叔长长地叹了一气，回想起这些往事不禁让人唏嘘不已。

“他叫夜平安吗？”我问。

“这个…”六叔思索片刻“我记起了，是有这回事，当时安哥他们把蛇煮了吃，还问我要不要吃呢。”

“你也吃了？”

“对，对，对，就是叫夜平安，他的姓很少见，跟名字合起来又蛮有意思的，所以我到现还记得。安哥这人好的，不对他的兄弟还是我这个外人，所以我空闲也会帮他们轻松的活儿。”六叔回忆起年青时的往事，脸上不由笑意，但这份笑意很快就变成淡淡的伤，又：“好人不长命啊！不知这栋宿舍是风不好，还是有怪作祟，安哥这帮哥们在建宿舍时相继事了…

安哥等八人围坐在工地上吃着如猪吃般的晚饭。学校堂的伙不但难吃，而且对他们这重活的汉来说，份量实在少得可怜，勉只能吃个半饱。

倘若萧教授有意再娶，应该不愁没有狂蜂狼蝶，那他为何没有续弦，反而要偷偷摸摸地跟助手鬼混呢？要知这伤风败德的事情若被媒戳破，他必定会落得一个败名裂的落魄晚年。

学家吗？

六叔似乎想些可怕的事情，瘪的哆嗦了一下：“那可没有，我本来就不敢吃这些飞禽走兽，更何况那条蛇还是从棺材里拖来的，我可没这个胆量。”

“好，你有时间的话，下个通宵也行。”六叔连忙摆好棋盘跟我对弈。

“从棺材里拖来？能说详细一吗？”六叔的话引起了我的注意。

饭后稍微休息片刻，大家再次挥舞

“差是差了，但又不至于会吃死人吧！”听了我的假设后，六叔难以置信的表情：“那年质还是比较短缺，能吃饱肚就已经不错了。当时安哥他们的伙是学校的堂负责的，差是差的，跟猪吃没两样，但是我和所有学生都是吃这个，我们当中也没谁事啊！”“听说安哥他们挖地基时挖了条蛇来，有这回事吗？”这句话我只是随意问及，没想到竟然问一段匪夷所思的往事。

本来他们也能像工及其他刚刚离开的工人那样回家享受妻亲手为自己烹调，虽然谈不上味，但至少能吃饱的饭菜。可是为了多赚几个钱养家糊，他们只好留下继续挥洒上的汗。

对弈片刻，我便问起当年兴建女生宿舍时是否发生特别的事情，六叔思索了一会，徐徐他所知的一些片段：“大概三十年前吧，学校开始扩大招生，学生多了，原来的宿舍自然就住不下了，所以就打算建新宿舍。当时学校附近的地方还没发展起来，学生也不算很多，我这个看门的也清闲的，平时没啥事就往工地里遛达，一来二往就跟工地里的工人混熟了。我还记得他们的儿好像叫…好像叫安哥…”

梅阿姨说丈夫曾提及工地的伙很差，因此我问六叔是否有这回事，安哥等人的死会否与之有关。

“这事儿我也听说安哥说的，当时的情况大概是这样吧…”六叔安哥当年告诉他的情况，我将他话稍作整理，三十年前的景象渐渐于脑海中形成——

“来坐坐就好了，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来啊！”看见桌上的零，六叔显得受若惊。

而萧教授与萧逸轩的父关系是否与省人民医院的失心案件有关呢？如果是，那他要这么多心脏嘛？假设他是用于研究，大可以大方地向各大医院申请，用得着偷吗？

问题越来越多，一时间难以理绪，既然如此脆暂且搁下好了。还是先去找六叔谈谈，车到前必有路嘛。

喵喵独自乘租车离开，虽然她也算是个警察，不过我们还是不放心的，无奈我们还有工作要，不能送她回家。她走后，雪晴就继续去监视萧教授，而我和蓁蓁则到门卫室找六叔。

这一幕不禁让人到心酸，大多数孤寡老人也像他这样，终日与电视机或收音机为伴，他们都曾经为社会奉献青，但最终却被社会遗弃。

蓁蓁没耐看我们下棋，过了一会就是跟我说到外面走走，不等我回答就溜了。

“首先事的小张。那日他和安哥他们在竹排上宿舍四楼的外墙，本来还有说有笑的，他突然说肚疼，接着就掉下来了。等安哥他们爬下来的时候，他已经没有呼，死翘了。

“没关系啦，都是别人给我的，我只是借敬佛罢了。来，我们下棋。”我毫不见外地坐下来。

日渐西斜，残如血。

门卫室里的灯光略为昏暗，桌上的收音机正播放着邓丽君的《小城故事》，六叔坐在椅上双目微闭，右手随着旋律轻轻拍打椅的扶手，双微微张合低声唱着让人回味的经典名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