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过去了几个小时而已,但是出现在我面前的,却是焕然一新的豪华客厅。
而这个豪华的客厅里,此刻正坐着三个光鲜亮丽的帅哥美女,和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玩意儿,我眯起眼睛仔细看了很久,终于认出来了,是头上裹着毛巾正在做面膜地唐宛如。
只是我并不能理解她地心态,要知道,坐在这样三个人中间,裹着毛巾做面膜,需要多么巨大的勇气和多么迟钝地羞耻心。
当然,他们三个是我们这群人中间的巅峰:
坐在沙kao窗位置的顾里,此刻正拿着她的hermes茶杯,喝着瑞典红茶,手边正在翻最新一期的《Vogue》。红茶冒出来的热气缓缓浮动在她的脸上,让她的脸看起来又柔和,又动人。我注视着她头上别的一个小钻石卡,那是她生日之前,拖着我去恒隆cartier捣腾回来的一个玩意儿。
坐在她边上的是穿着gucci小西装的顾源,他kao坐在顾里的旁边,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不时地轻轻揉几下,他们两个的头都丝毫不乱,衣着光鲜,顾源的dior领带夹和顾里的nete1胸花,看起来非常般配,就像他们两个一样般配。这对天杀的应该拖去挖煤的小两口。
而坐在沙kao近门的位置的,是金的混血小崽子nei1,他正在拆开一个hermes的橙色巨大纸袋,从里面拿出他刚买的毛巾、杯子、拖鞋、睡衣、盘子…他转过头来对我和简溪说:“当我知道新找的房子就在恒隆对面的时候,我就懒得搬家了。”我听见简溪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
而坐在他们对面的,就是穿着一件粉红色皱巴巴睡衣的唐宛如,她头上裹着一条巨大的绿色毛巾,脚上穿着一双嫩黄色的毛拖鞋,幽蓝色的睡裤从睡衣下面1ou出来。她顶着**的面膜,嘴唇动也不动地对我打招呼:“林萧,你起来啦。”我僵硬地点点头,忍住了没有告诉她,她现在看起来非常像一座刚刚出土的唐三彩。
我看着眼前和顾里家豪华客厅没什么区别的摆设,虚弱地问:“我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顾里喝着红茶,头也没抬地对我说:“1997年。”
“你睡到2o1o世博会都还不醒的话,我们就准备把你送到博物馆去用玻璃柜子装起来,呈现给各路国际友人。”顾源摸摸顾里的头,温柔而又善良地补充道。
简溪走过来搂着我,摸摸我的头,怜惜地对我说:“算了算了,我们两个不是对手…”
我有点郁闷地在沙上坐下来,才现他们并不是在简单地喝茶而已,他们面前的玻璃茶几上,放着各种各样的财务报表、项目企划、投资曲线、公司人事档案…如果不是他们几个慢悠悠的像是在巴黎下午三点喝下午茶的状态的话,我简直要认为是在开会了。
“你们丢这么多东西在这里,我还以为你们在开会呢。”我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把目光从那一堆我看都不想看的东西上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