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苏剪瞳抱起他“安然,你怎么来了?”
安然打量着苏剪瞳和方想,见两人都无大碍,展开笑脸:“外公带我一起来的啊。他在外面跟奶奶话呢。”
两人都明白他的奶奶是齐淑惠,这叫了几年了,安然现在也没能够改过口来。苏剪瞳:“安然在这里陪着方想,我出去看看。”
她脚踝上有伤,有点不自在地走出去,见沈天白正和齐淑惠分别,不由上前:“爸爸,太爷爷昨晚的话是真的吗?你真的以后要在王家接管王家的生意?”
“是,那些生意都是王家的,也是你爷爷的,我接管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沈天白。
苏剪瞳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新城区建设的项目,是你帮助太爷爷从沈家夺过来的吗?”
“是,瞳瞳,我不想瞒你。但是我这么做有我的理由,抱歉我现在没办法跟你解释。”
“不,选择做什么和不做什么是你的自由和权利,我作为女儿,没办法左右你的思想也不能来左右你的思想。但是你不该一边跟我已经将和沈家的恩怨放在了一边,已经选择了宽容和谅解,让过往的历史成为尘埃,又一边对沈家做这样的事情。”苏剪瞳退后一步“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沈家基于对你的愧疚,根本不会阻止你?你这样就像是在进行一场不公平的拳击比赛,一拳拳打过去,沈暮言根本不会还手。这样是不公平的!”
沈天白没有话,只是静静地站立在苏剪瞳面前,苏剪瞳察知到他身上的悲凉意味,又心疼又不解:“爸爸,我知道你根本没办法对王家做什么,也根本没办法对沈家做什么,你还是继续你的教育事业,这样你会过得更轻松更适宜。退出,好吗?”
“走到这一步,我已经不能退出了。抱歉瞳瞳,我对你食言。但是王家迟早是要到我的手上,既然这样,宜早不宜迟。”
苏剪瞳忽然领悟过来了什么“你不是那样的人,不是为了权钱什么都不顾的人,你到底有什么苦衷?”
“什么都没有,只是这样做让我能找到归属感。放心,瞳瞳,我做事自有分寸。我进去看看方想。”沈天白完,丢下苏剪瞳走进了病房。
苏剪瞳在他身后,看着他颀长的身影,只是觉得陌生。
她想起还要给沈暮言打电话,拿起手机,发现已经没电了。她猜想沈家现在一定也很忙碌,沈暮言不一定有空接她的电话,再加上心内那点不出的小女孩儿的委屈情绪,干脆就将电话收起来,不再打给沈暮言。
在医院里陪了方想大半天,她匆匆赶到剧组,却被告知这部戏这几天可能都无法拍了,沈临溪请了假不在,其余的人也是各自有事,苏剪瞳正想着脚上的伤,不得不停几天,这样也好。只是她心里愈发不安,不知道沈家到底怎么了,充了电打过去,这下又变成了完全无人接听。她心内郁结不已,好半晌收到一个沈暮言发来的短讯:“一会儿打给你。”
呼,苏剪瞳长出一口气,至少知道他是没事的。体谅最近沈家事多,她不想苛求他时刻都陪在她身边,也不愿意成为他的负担,做他人生的拖累。她只是很担心他出什么事情而已,收到这个短讯,好歹安心下来,不会太过在意和悬着一颗心。
可是这个一会儿不知道等了多久,等到她回家吃完晚饭,等到她洗完澡,等到她次日清晨都没有等到这个电话。苏剪瞳心里闷闷不乐,沈怀瑜和安然一起出门,见她这么晚还没有出门,问道:“妞,今天不拍戏吗?”
“暂停几天休息。你们去哪儿啊?”苏剪瞳问。因为沈天白安排了专门的司机,一个负责沈怀瑜和安然,一个负责外婆,她最近都没有送他们。
“练琴啊。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