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皇后说话，凤涵单膝跪地，沉着声音：“皇后娘娘，即便今日您要治臣的罪，臣也要斗胆说句良心之言，白二小如此善良之人，又怎么会故意激怒，若是无心之失，那也不该受那两掌，白大小不过是借故发作，臣说她凶悍无德，何错之有？”

话题又被凤灵转到了白云兮舞衣撕裂这件事上，白云兮听了哭的就更厉害了，这件事才是真正戳到她痛的地方。

她已然在最峰的位置，可是…却如此的孤独无依，后位风雨飘摇，她凭借一己之力，苦苦支撑，如今再见昔日如般照顾自己的瑞嬷嬷，勉忍住泪已是不易。

白云兮哭的梨带雨，楚楚可怜，几乎是泣不成声地：“都是我一个人的错，请不要再追究了，皇后娘娘，请责罚我一个人把，与谁都无关！臣女愿意给磕认错，只求此事到此为止！”

他们当然不知，瑞嬷嬷是先皇后边的人，先皇后自从生病就居简，瑞嬷嬷一直贴伺候，所以渐渐地，人们就淡忘了这位曾叱咤后的第一女官，现在的皇后可是先皇后的表妹，两人情厚。

瑞嬷嬷谢恩之后，缓缓起，目光着慈祥的笑意，对皇后：“皇后娘娘，别来一切都好吗？”

相比那咄咄人的白木槿，白云兮简直就是天上的仙女一般了。

瑞嬷嬷是先皇后最信任的人，自然也就是皇后最信任的人之一，瑞嬷嬷当年对皇后妹二人可是有过数次救命之恩的，虽然名为主仆，其实先皇后早就将瑞嬷嬷当成了自己的妹一般。

当年先皇后去世，皇后也想继续留瑞嬷嬷在边，可是先皇后去世前，却下旨让瑞嬷嬷离养老，皇后有心相留，也不能违背的遗愿，只能惜别瑞嬷嬷。

陆菲媛看着这两个人的表演，气的笑脸涨得通红一片，也顾不得在皇后面前失态，指着他二人：“你们…你们简直太过分了，当着皇后娘娘的面，竟然还敢胡说八，即便你是世，你也没有资格评判我表妹的德行！”

于是：“白木槿，这件事，你可承认是你所为？”

听到瑞嬷嬷的声音，皇后的脸上现一些说不清的表情，似乎是怀念，也似乎是伤，只听她极尽努力平静的声音里仍带来几分颤抖：“嬷嬷，起来说话！”

众人全都诧异地看着皇后，这大概还是众人第一次听到皇后如此柔和而充满情的声音，都十分好奇地看着瑞嬷嬷。

“那你怎么解释你的嬷嬷曾靠近过白二小放置衣的地方？”皇后询问。

累别人，这善良和风骨，怎么不令人动。

白木槿：“既然有人看到嬷嬷现过，那还请皇后准许嬷嬷来回话！”

皇后也觉得有理，就着人宣了瑞嬷嬷来，瑞嬷嬷趋步而，低着，恭恭敬敬地给皇后跪拜，唱：“婢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长乐无极！”

凤灵可看不过去了，拉起她，对皇后：“娘娘，您难还相信那白木槿是无辜的吗？不说之前白二小被打之事，单说她在众人面前丑，若不是有人故意陷害，又怎么会那么巧？这件事最大的嫌疑就是白大小，其他人并没有动机对白二小下手！”

皇后觉得咙有些堵，咽了几次，才好容易克制住哽咽，：“都好，嬷嬷呢？竟没想到还能再见你！”

皇后听到凤九卿发话，也觉得事情的绪还得先从舞衣这件事开始，毕竟她喊白木槿来此的目的也是这件事，至于凤涵的事情，还慢慢计较。

白木槿目光清明，一脸正气地：“回娘娘的话，臣女不曾为之，也不可能为之，请娘娘明鉴！”

已经沉默了很久的凤九卿，终于打了个哈欠，缓缓：“臣弟也觉得该先查问清楚，此事到底是谁搞的鬼，可不能放过敢在皇后面前作祟之人！”

“自己敢，又何必怕人说？哼，白大小分明就是个表里不一，心思歹毒之人，还装什么清，若怕名声被毁，就不要行那等无德之事！”凤灵不依不饶地。

多年不见，皇后乍一看到瑞嬷嬷，就突然想起先皇后还在的时候，她们妹之间的那些温馨日，如今是人非，那冰冷的后里，再无一人可以执手相伴，更无一人可以把酒话真心。

白云兮只觉得大事不妙，凤涵和凤灵也意识到了问题不对，这瑞嬷嬷的表现，分明与皇后是旧识，而且两人的关系还很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