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不信?还是不屑?”
可就算没有丽华,她仍然害怕,能有什么是永恒的?
刘秀以为事情到这就完了,又来夺她的笔,想拉她去用晚膳。
她为他解惑:“陛下忘了臣
们一遍遍的请您称帝了?”
郭圣通见他反应过来了“陛下若想要什么,就直说。我愚笨不堪,猜不透陛下的用意。”
“郭圣通…”
一疲倦
从脚底窜上来,他瞬间便连话都不想说了。
“我是真的真的很喜你啊,为什么就不信呢?”
他直直地看向她,脸上悲喜不辨。
“我们两个人,为什么就不能好好走下去呢?”
她如果真勇敢,就还该像前世那样炽地去
。
她望向刘秀,声音里终于有了情绪:“陛下还是不要拿对臣的那
往我
上使,我没有那么多耐心。”
他的心凉的更厉害了。
什么叫容后再议?
他凝眸看向她,满是疑问。
她大为动,定定地望着他,似乎是想分辨他的话里有多少真心。
她这是在讽刺他,说他从前本就有称帝之意,却一而再地拒绝,直到群情汹涌了才作一番勉
之
称帝。
“我待你的心,你真就一都不知
吗?”
他很久没有这样连名带姓地唤她了。
“我为什么要骗你?我若想纳妃,还用这样?”
他在她心中就是这样的人?
她以为她已经变得足够勇敢,再无所畏惧。
可如今看来…
她心的那
无名火猛地窜到了天灵盖。
他们之间的隔阂本就很,所以他并不着急。
那她就该试一试才是啊。
与其指望别人庇佑自己,不如自己成长为参天大树。
“我就没有半叫你看的上
的地方吗?”
她一下没压制住火气,抬手就把笔用力丢了去,洁白的长
地毯上染开墨渍,叫人格外堵心。
这是生气了吧?
就如她一样,他们都是全新的自己。
可如今看来,她还是个怯懦者。
“我不知你介怀什么,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我的心就这么多,天下和你各占一半。”
她以为看淡情是挣开苦海,是早日解脱。
前世早就该丢开了,是她过于偏执。
她喜的人,为什么不能属于他?
他语调淡淡,声音中满是疲惫。
他不是声声说喜
她吗?
刘秀说的没错,她确实不该这么对他。
现在的他,完全不是前世的他不是?
她摇,
中的
雾终于凝结成泪。
他以为天长地久的相终会让她明白他的心,明白他说的所有都是发自肺腑。
他停了片刻后,不再和她争论不休,便
:“纳妃一事容后再议。”
他知她是被迫嫁的他,他又大她十五六岁,平素里也没有什么共同话题。
雾气渐渐氤氲了她的双,她嗫嚅着嘴
什么话都说不
来。
他一下明白过来。
难不成天意注定了她是失败者,她就不敢去争取了吗?
他竟松了气,但等听完她意味
长的话他的心又有些发凉。
除非她不在乎他。
为什么不敢往前走?
“在真定王影堂时,我折枝立誓,字字句句,皆是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