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思量起要回去接她时还好,一想起这茬来简直是太挠人了,真恨不得立时见着他才好。
要是你有个凡事拎不清的母亲,你夹在夫家和娘家间为难,你就知滋味了。”
苦虽苦了,但总算一家人在一块不是。
可怎么能不记挂呢?
郭圣通被她说得撅嘴“阿母怎么现在这么向着他?我才是你亲生的。”
他在榻上翻来覆去地煎熬了两个时辰,终于见得破晓的晨光。
她知他的辛苦,从没怨过他一句。
她喝过后,披衣穿鞋下了地,盥洗过后刚坐下来梳妆,刘秀便大踏步
来了。
郭圣通捧着隆起的大肚坐起
来时,还有些发
:“他怎么回来也没先带个信?”
祖说得
分他一杯
羹,他说不
!
刘秀不说话,只是望着她。
他下榻来,朗声
:“
营。”
巡夜的兵士走近,在离他三步站定:“主公有何吩咐?”
她觉得前的人又熟悉又陌生,一时间竟不知
说什么好。
刘旻接过侍女递过来的温,递到郭圣通嘴边:“我说来说去不还是疼你吗?
她笑起来格外好看,尤其是脸颊圆后,那清澈如
的眸
微眯在一起,看着竟像是比在长安那会还小。
刘旻好笑“他先送了信,你还能起早去城门楼上迎他啊?”
刘秀到邯郸时,郭圣通还未起
。
他忍不住叹气,翻过年来她也才十六啊,就已经要在担惊受怕中要为他生儿育女了。
她如今怀胎六月了,他不是在外征战就是忙于内政,仔细算起来他陪伴她的时间加起来只怕十天都没有。
郭圣通看向刘秀,一别数月,他又白了些。
她的僵了僵,而后柔顺地依偎在他肩上。
她还是白得那般剔透,羊脂白玉一般的白。
耳闻哪有亲见好呢?
他心下涌起无限怜惜来,他走上前去轻轻把她搂怀中:“嫁给我,委屈你了。”
“我在这锦衣玉的,有什么好委屈的?”
“这次跟我一走吧,我不想像
祖一样。”
他摇,转
回了帐中。
前世时,她想必就是因此而左右为难。
如今到了年下,还是把她接来。
人们也知趣,当下低眉顺
地低下脸来恭恭敬敬地退了
去。
略作修整后,他领着人连夜启程往邯郸去,第二日东方破晓便到了。
他静静地抱了她一会后,执起角梳来为她梳了个简单的发髻。
屋里少了这么多人,立时静得磨人。
他叫了声母亲看向郭圣通,刘旻心疼女儿女婿许久未见,当下说了句我去看看早膳再加什么便避了
去。
大军晨间发,未到暮时便到了蓟县。
但不说话又有些尴尬,于是她抿着冲他笑了笑。
祖时,吕后留守在后方照看儿女奉养老父,后被项羽捉住威胁
祖。
那倒是。
她想,兴许是秋冬太不晒了吧。
刘旻一面打发人伺候刘秀去洗浴更衣,一面亲自去了寝殿内叫郭圣通起。
虽常有书信来往,但到底错过了许多事情。
便是岳母,来信也只叮嘱他万事小心,不要记挂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