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是最后走的。
她午膳时喝多了酒。
这样一而再地不给郭圣通面,将来刘秀和谢躬知
后面
都不好看。
她笑着应下了众位夫人的相请,而后亲自把她们送到府门。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刘秀走后的这几天郭圣通表现的太过淡然,母亲时不时地就要拿话来劝她。
酒过三巡后,郭圣通叫撤了酒席上歌舞杂耍。
母亲看她一“这有什么稀奇的?往后你见着的人更多了,你就知
并不是钟鸣鼎
的人家
来的人便个个都知书达礼,也不是那穷人家
来的孩
就上不了台面。”
说到底,刘秀还没和刘玄翻脸,刘秀和谢躬名义上仍是同僚。
“虽是于利益联谊,但我瞧那孩
对你实在是用了心的。”
诗经说“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刘氏走时醉意还未解,走路都有些打飘。
两人肃然,服侍着郭圣通回到了席上。
刘玄派他们来是监视刘秀的,而不是反刘秀。
她更多的心神用在谢躬夫人上。
接下来的半月内,她都忙的很,一一赴了那些将领夫人的邀约后,她们对她的态度越发亲。
贾复夫人刘氏是唯一没有回请她的,但郭圣通也不在意。
果然果然。
这般说来,世上岂不是没有称得上永远的情?
刘氏的酒品倒是不错,喝醉后既没有发疯说胡话,也没有摔东西什么的,只是安安静静地趴在案上。
等着酉时众人告辞时,郭圣通自觉这宴会办得还算成功。
郭圣通的手下意识地摸上母亲刚给她的那块刘秀送来当聘礼的玉珏。
郭圣通看她们那活像鹌鹑的样,就憋不住笑了“还是以前好,你们两个天天都战战兢兢地伺候我,生怕我发落你们。”
从前只是尊敬,现在却多了亲。
这么说,倒也没错。
能在宴会上喝成这样,郭圣通也是第一次见着。
“…”,郭圣通怎么觉得那话音要往刘秀上飘呢。
翻来覆去地只有一个目的,希望她和刘秀好好相,不要带着心结去看这桩婚姻。
郭圣通:“别贫嘴了,客人还在那坐着呢。”又嘱咐她们“不许叫人传刘氏的闲话,君候现在既然重用贾复,那就要给他的家眷脸面。”
是。
倘若这样,那嫁谁都是一样的。
多才貌如卓文君,尚且要面对司
相如纳妾的要求。
羽年笑:“现在不还是怕吗?只是这么多年下来,怎么都长几分胆嘛。”
晚上时,她忍不住说给了母亲听。
可为什么到后来她的结局那么不好?
只是,却是她请郭圣通。
真是颠扑不破的永恒真理。
她连下了两回帖都被她推了,等着下第三回时,谢躬夫人也实在磨不开脸了。
立时噤声,垂下去。
郭圣通错瞧着了,忙叫人煮了醒酒汤来给她喝下后扶她去客房歇了。
于是,谢躬夫人终于回了她帖。
就算是逢场作戏,可谁会真把母亲的遗送人?
“就像秀儿,阿母第一回见他就知…”
是因为喜新厌旧、衰
弛是每个女
都要面对的问题吗?
郭圣通在母亲长篇大论的劝解中再次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