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况知自家姊姊无所事事地睡了一下午，对这闲散的生活很是嗤之以鼻，他自豪地告诉郭圣通他今日又受到了先生表扬。

孙宁，沉声：“找到了，这回小人打断了他的，他想跑也跑不动了。”

母亲笑看着他们弟俩打闹。

只有天上的云不知疲倦不知炎地在东飘西着。

郭况就拉着郭圣通偷偷说：“今天怎么了？母亲为什么好像很兴的样？”

郭圣通和郭况都要上学，连跟着去看闹的机会都没有。

她的边爬上一丝笑，有些狰狞，却又莫名叫人觉得心酸。

郭圣通有些想笑，却还是认真保证了，回趁郭况不注意又了一下她的脸，气得他想脚。

夏日午后，分外漫长，也分外安静。

郭圣通看向母亲。

第二日母亲一早就门去，说是有家长辈今日嫁女要去喝喜酒。

只是有什么不能叫她知呢？

郭圣通，脚步轻快地了门，回自己的照玉院去。

孙宁和红玉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刘旻坐在上首，手中握着的那只温剔透的玉杯中早就不冒气了，杯中的茶早就凉透了。

郭圣通心下不免好奇，但孙宁说完话便站在一旁垂首而立，显然是不预备在她跟前说些什么。

她叹息：“说起来要不是桐儿闹着要跟我一起门去，他早就死了。这几天都是平白捡来的，该知足了，却还是要跑。”

母亲笑笑，冲郭圣通：“你昨日念了一天书，回去歇歇吧。后天我们去你平伯伯家客，你早把门要穿的衣裳挑来，免得到时候忙。”

是不是在这个家里，除了她之外，母亲也有不能说嘴的秘密？

良久后，刘旻终于开了。

郭圣通了他有些嘟嘟的脸“真的吗？我们况儿这么厉害啊。”

如果有，那是什么呢？

兴许是母亲今天实在温柔的太过分，笑容也太灿烂。

“有吗？”郭圣通看看母亲，只觉得母亲今日心情好像是不错的样，但也没怎么多想。

她回到卧房中，躺在铺上凉席、凉枕的榻上伴着悠悠浮来的冰山凉风，没一会就睡着了。

她问的是孙宁，但目光却没有瞟向他，而是漫无焦距地这屋中随意打量着。

孙宁答：“小人给他用了药，现在还有一气。”

她到昭明院时，郭况已经回来了。

刘旻满意地笑了笑“一气就够了，左右他也是只能活到明天了。”

刘旻皱眉“可别打死了，还活着吧？”

昭明院中也安静的很，只是和照玉院中的清寂不同，这里是一片死气沉沉的安静。

郭圣通昨夜里没怎么睡好，午间睡熟了便足足睡到快用晚饭才起。

夏木啭黄鹂，荷芰风轻帘幕香。

她想，看来是母亲是要避开她说话。

“找到了吗？”

郭况打掉她的手，义正言辞地抗议：“阿姊以后不许我的脸，我都多大了。”

绿萱守在屋外面，不相的侍女家仆早被打发的远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