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年呼一滞，声音微微发颤都问：“她说什么了？”

郭圣通攥了双拳，慢慢地回到了榻上。

昭明院外有荷塘，绿的苔藓浸上来，染绿了她的双眸。

要不然为什么会说南话？

那场怪烧，对她究竟意味着什么？

“这倒是——”羽年也笑起来。

“昨夜女公又说梦话了…她说的还是南话…”

她吓了一，暗自笑自己荒唐，怎么会无端端地想起他来？

那个神秘男，究竟和她有没有关系？

为什么她好像很开心的样？

她说什么了？

她望着圆圆的荷叶纯白的苞，心下又浮起常夏说她梦中夸莲的事来。

梦里究竟又发生了什么？

她顿了顿，又笑：“再说了，我觉得常安城也不错的，要不是跟着女公，我们这辈说不得都没机会来。”

常夏还说她说梦话？

不知怎地，郭圣通前蓦然浮现那双昨日在常安城门见到的笑。

郭圣通心想，羽年都不问常夏有没有听错，看来她说南话她们两个都听到过不止一次，彼此心下都肯定了。

郭圣通听着她们俩说起些细碎的杂事来，便没兴趣再继续听。

郭圣通发了一下午的呆，直到母亲和弟弟傍晚抵家才提起了些兴致去昭明院用晚膳。

南——南——

她正准备抬脚走，又听得常夏语声迟疑起来，吞吞吐吐的，似是想说什么又不知该不该说。

羽年沉默下来，好一会才长了一气：“这事万万不能告诉女公。”

她昨夜什么时候梦了？

四下里都是一惊，郭圣通捂着嘴差没叫声来。

她们怕郭圣通以为自己中邪了再被吓着。

但是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而是该关心她到底说看什么？

常夏便安她：“你没听女公说嘛，等着小公念完书了我们也就回去了。”

她心下糟糟的，书也没兴趣看了，便丢在了一旁，暗自起神来。

郭圣通的心在这一刻几乎快到了嗓，她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汹涌澎湃倾听着接下来的对话。

常夏轻声：“我知。”

为什么她一印象都没有？

她父母兄长都还在真定，盼着回真定也是正常。

她都多久没梦见他了，还以为已经是昨日黄了，没想到一场大雨后又被风雨搅上来了。

常夏似是在努力回忆着“女公说的模糊，我又不太懂南话。听了半天只听得她好像是在跟谁说话，很开心的样。什么莲开了，藕脆生生的很好吃。”

她是又梦见那个神秘男了吗？

或许是羽年值得信任，也或许是常夏自己憋在心里实在难受，她踟蹰了半响终于还是开了。

郭圣通嘴里呢喃着这个地名，心下想有机会看一定要去南也看看。

说梦话本没什么，可是一个从未去过南的人在梦中用南话说笑这委实太奇怪了。

羽年便她“和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我什么时候把你说的话告诉过别人？”

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