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笑了。

双曾经只会对他脉脉情的秀，只剩空。

醒来后，她问他：“都死了吗？”

时间穿梭似的过去了。

就像现在。

她笑得咳嗽起来，然后敛了笑，说：“你说的对啊。你不我这样。”

泪顺着她苍白的面颊下来，瞬间把她鬓发与枕打。

她说，萧放，我们一刀两断，我不恨你了，你也不要再来找我了。

后来她才知，原来瑜慧也已经有未婚夫了，在芜州，但男方比她小两岁，刚好去年又母亲过世，于是就得等孝期过了才能议婚。

…

卫老先生的话还在耳边回，知女莫若父，作为父亲的他，早在十年之前，就已经看到了他今日的落魄吧？

要是他在门停留的时间够久，她们还会再议论一下他的衣着打扮，像不像是会引女孩的样。

她连恨都不恨他了，他们之间的唯一的纠葛都已经没有了。

五郎在沧州建了座别院，还气派的。

她走的时候，他在街看着她蹒跚而去的背影，有心肝脾肺全跟着被撕扯剥离的觉。

卫羲儿也哈哈笑起来：“怎么这么胆小？”竟不由忽略了那句“燕王殿下的内侄女”

每当五郎一过来的时候，姑侄两人就坐在窗里，捧着瓜生或者果什么的，一面吃一面看他。

她也就算了，哪里有这会把“心上人”的糗事当成笑话乐滋滋地回味的？由此可见瑜慧不喜他。

而且瑜慧看起来也并没有那个意思，因为每次她关注五郎的地方都是他糗的时候，一说到这个她就会哈哈大笑…

我不恨你了，几个字比起她哭喊着打骂着他，说她有多么恨她，来得更为残暴。

“其实我也还不知我跟他将来会怎么样？”说到这个，瑜慧也有发愁。

然后讨论他这次是不是看上去比上次又长壮些了，又或者观察他的表情，像不像是有心上人了？

你伤了她，你就得赔。

好在，他为防卫家这边有闪失而带来的军医手法一贯老到，把她生生自地府别沿救了回来。

“你要是再寻死，岂不是便宜了我？”他望着窗外说“我如今有权有势，又没有了妻，随时可以续弦再生，到那时候淮哥儿也不重要了。卫家的人，就真的白死了。”

他没吭声。他与卫老先生有言在先，暂不能告诉她实情。

她养了半个月伤，瞅着侍卫们“不留神”的当，也走了。

瑜慧也有二十岁了，卫羲儿老早的就曾想过要不要把她嫁给他，但是她又觉得这样太不好了，两个人就算有缘，也应该是他们自己去发展比较好。

他走了，像一个凉薄的负心汉那样。

她昏迷了有些日。

她恨你，你得受着。

他确实不，他不起她这一腔情。

她比他想像得更固执，更决绝，他在那一刻里发了狂，抱着她一路奔回了城里。

卫羲儿和瑜慧商量着在他别院附近买了座小院，然后搬了过去。

小院儿因为临街，有商铺，所以从阁楼上可以看到他家门。

“我还没有告诉他我是燕王殿下的内侄女，要是他知，我估摸着他能直接吓趴！”她夸张地比划了一个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