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了个寒颤。梦境支离破碎，她跌了无边的黑暗。

“真不想梦见你。”跟他说话倒是用不着客气。

书远坐在她对面。

“因为在你叫挽月的时候，我真的上了你。”

“什么世妃？”他眉锁。

果然男人都是一样的路？从古到今如一辙。没被戳破之前，都是死不认帐的，非得把证据甩在脸上了，又找一些有的没有借。

“挽月，你错了。其实我是你的。”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会躺在他怀里？一双手正正放在他的膛上，她受到他腔里有力的心。天亮了…他怎么还在？他温的气息包裹着她整个躯。这哪里是一只鬼？

原来不是鬼，是少歌啊…他叫自己小二？他怎么突然知了？知了…那又怎么样呢！

她笑了声：“睁说瞎话算是职业病吗？而且，你为什么叫我挽月？”

“小人吗？原来在你心里，我真的就是个小人。因为秋白，你恨我，是不是？”书远神情有些受伤。

“小二，我只有你一个妻。”

“我…”她气，发现空气里满满当当都是林少歌的味，心中剧痛“是，我还他。”

“你不是有…”她咬咬牙，艰难说“有世妃了？”

那个梦之前，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来了一只鬼？

她震惊地抬起睛，望他黑眸。他坦然回视，中只有心疼和情。

挽月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脑海里还残留着昨夜的梦境，她有些懵。

这个梦最离奇之是，她全程清清楚楚知自己在梦。

她失望地垂下目光。

“哈哈哈哈！”书远像是听到极好笑的笑话，笑得吊起了眉“你知他图谋什么？他不会救你的！他睁睁看着你死，然后继续他的宏图霸业，你，只是他踩过的一块垫脚石你知吗？！”

“不想梦见我？”书远胡拉渣，摇苦笑：“你想梦见谁？林少歌？别傻了，他把你害得这么惨。你不会——还他吧？”

“也许我恨你吧？但不是因为秋白。你她，这没错，你不我，更没错。错就错在，你不应该欺我骗我。如果当初，像你遇到秋白一样，我遇到了他，那么不他如何对我，我一定会实诚告诉你，然后离开你。”

“随便你怎么说。”挽月冷然：“不论他怎样对我，我知他始终是君，你始终是小人，这就够了。”

说来说去无外乎父母包办、没有情、说不上话，可他怎么也这样？他怎么能是这样的人呢？

东方发白时，挽月和林少歌一齐醒过来。

挽月难掩失望：“那日我亲耳听到，你也没有否认。现在是不认帐，还是铁了心要瞒我？或者又是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要和我说这些。”

“你这样…就不怕你妻伤心？”她这样问时，自己倒是伤了个透心凉。

那是一个狭小的房间，四面墙刷得粉白，有些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