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去看安嫔的。”平安说着,脱了鞋蹭上了年莹喜的床榻,伸手环抱住了她的腰
“不过她來的时候安嫔便已经咽气了,当时齐妃娘娘的表情和皇婶婶现在的差不多,除了不敢相信之外,好像还松了
气,不过也许是我
觉错了吧…”
“看样平安是都和你说了。”宣逸宁瞧着她始终不曾完全恢复血
的面颊,淡淡的叹了
气“如果朕告诉你,是有人去了慎刑司杀死了安嫔,你觉得会是谁的所为?”
年莹喜沒料到宣逸宁竟然连平安都支了去,拧眉看着那被平安带上的房门,握
了自己的双手。
“朕只是猜测,因为平安说过,安嫔死之前,曾在慎刑司的门外听见了不寻常的声响,虽然他去的时候看见的齐妃,但朕总觉得,这件事情和齐妃沒有关系。”
“所以你觉得是有人趁着平安去见齐妃的时候,对安嫔下了狠手?”年莹喜脸上的笑容扩大,带着心中那个早已存在的疑问,第一次直接而平白的问
“宣逸宁,齐妃究竟和你是什么关系?”
宣逸宁抚摸在她面颊上的大手一顿,随后垂眸将平安抱下了床榻“平安你先退下。”
一个连睡觉都会带着警觉的男人,为何偏偏那么相信一个妃?如果她沒记错的话,宣逸宁曾经说过,他的信任是这个世界上最为浅薄的东西。
“死了便死了吧,人都死了还追究着那些有什么味?”年莹喜淡淡的微笑,伸手摸了摸平安的发
。
年莹喜从呆愣之间回,一把拉住了宣逸宁的袖
“宣逸宁,安嫔昨儿个到底是怎么死的?
她不知她究竟是在担心着什么,只是心中那
忽隐忽现的预
,让她莫名的坐立不安。
他说完,不不顾的将面颊埋在了年莹喜的
上,他很久沒
受过这般的温馨了,他皇婶婶
上的味
真好闻,很像他的母妃。
“皇叔叔來的好不是时候…”平安撅嘴嘟囔了一句,再次将埋在了年莹喜的腰
上,赖着不肯起
。
宣逸宁不语则笑,掀起袍坐在了床边,伸手将年莹喜垂在面颊边上的碎发捋在了耳后,见着她仍旧在发呆,勾
浅笑“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太后又來寻你麻烦了么?”
松了气?年莹喜回味着平安刚刚的话语,刚刚温
的双手,渐渐的凉却了下來。
看來宣逸宁是想把平安训练成为一个能独当一面的男儿,只不过这么早便让他经历这些,难免是有所残忍的。
不过如果平安所说的都是齐妃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话,那么齐妃又为什么会好端端的去慎刑司呢?莫不是安嫔这次的闹事,本不像是表面看似的这般简单?
她可不相信齐妃会去主动看望安嫔,不要说是安嫔与齐妃本沒有过
际,就冲着安嫔以前是禧妃的同僚,齐妃也绝对不会这么大发慈悲的去看望安嫔。
“皇婶婶有所不知,昨儿的事情很是蹊跷,不过我已经和皇叔叔说过了,只是齐妃的到來还真是让我诧异,沒想到齐妃一直着个泼辣的
衔,实则心还是很好的。”
“皇婶婶,如果我再长大一,一定娶了你过门。”一心窝在年莹喜
上的平安满足的轻喃,脸上笑的很是甜腻。
到了现在,她本不认为齐妃只是一个后
之中的单纯妃嫔,刨除去宣逸宁一次又一次的袒护她不说,就宣逸宁对齐妃的那
信任,也是让她不能不怀疑的,若是不信任的话,他又为何一
咬定齐妃是无辜的,而不会去猜测,会不会是齐妃与那杀死安嫔的凶手串通好了,一个引诱,一个动手?或者肯定,这
本就是齐妃一个人自导自演的杀剧?
还沒等年莹喜回应,关合的房门便被人推了开,宣逸宁迈步其中,施施然的了一声“朕不过是晚來了片刻,你便打起你皇婶婶的主意了么?”
平安虽然是舍不得年莹喜,不过见宣逸宁的神沉了下去,也不敢放肆,
了
,趿拉着自己的鞋
,走
了里屋。
“你确定一定是有人杀了安嫔么?”年莹喜转看着他刀削一般的侧脸,忽然低低的笑了起來“宣逸宁,竟然也有人敢在你的地盘上杀人么?”
齐妃?年莹喜的目光了
,拉住了平安的手“齐妃去慎刑司是为了什么?”
年莹喜耸人听闻的看着面前脸和自己
掌差不多大小的平安,心中难免多了几分的心疼,才多大的年纪,便有了成年人的狠决,如若是长大了,该怎么办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