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那就是说，病人刚咽气，第一个接他的就是你们护士？”

！太好了，以后我睡觉再也不怕鬼了！”

司机说：“好嘞！”

萱说：“好，我正想睡觉呢，你和陈帅虎就来了。那你自己接着整理，我先洗澡休息了！”

租车下了架，看见有个女人在路边撑着黑雨晒车，师傅恳求我：“哥们，我带个人行吗？你看都这么晚了还下着雨，这边打车可不好打，人家又是一个女孩！”

晚上下班的时候，扬波说请同事吃饭。既然是他庆祝升职，我就不能不去捧场。去了免不了要喝酒，等饭局散去的时候，我已经有醉了。

我说：“你听我的话，赶洗澡洗，然后好好睡一觉。”

那女人说：“肚疼，去医院！”

萱继续：“可是越怕事越有事，到凌晨三多的时候，救护车送来三个伤着，都是在同一起车祸中受伤的。两男一女，经过急救后，其中一男一女重伤，送去外科手术了，另一个男的伤重不治，死在了急诊室里。我给死者尸护理完毕，就到下班时间了。折腾了一夜，可累死我了。”

萱叹气说：“可不是吗？病人在医院死了以后，我们护士的上会给他尸护理，为了防止尸，得给他耳鼻孔和门都上棉球，睛没闭上的，我们还得替他合上。”

租车跟了一会儿就跟丢了，司机无奈地对我说：“哥们，你让我追前面那辆车，可人家是法拉利跑车啊，我哪里追得上呢？”

他把车开到那女人边，问：“女，去哪里？”

萱拿着睡衣就了卫生间，我自己接着整理。

司机赶发动车跟了上去，市区红灯多又堵车，还能远远望见炎月的车，可是炎月的车却突然上了四环架。

萱说：“昨天真倒霉，本来我只是前夜班，等到快下班的时候，接班的护士打电话来说病了，我没办法，只好着后夜班，其实我当时已经很累了，所以就暗暗祈祷后夜班不要再有事。”

萱说：“我们是岗的，今年分在急诊科。”

我说：“算了，下架掉回去吧！”

海叔曾经跟我说过，人刚死的时候尸气很重，陌生人靠近容易沾染，难怪梓萱脸透着晦，幸亏她年少血气方刚，否则早就萎靡不振了。

看看梓萱不过就二十岁的年纪，这么年轻的小姑娘这工作，可真是怪难为她的。

全整理完毕后，已是中午。今天因为搬家所以又向公司请了半天的假，下午得去上班了。

我问：“难这屋里有什么异常的吗？”

我话问：“你在哪个科室？”

我说：“没问题，你带吧，别绕路就行。”

我仔细盯着梓萱的脸看了一会，发现她隐隐透着晦。

是炎月！我脑突然清醒了那么一下，这时一辆租车过来了，我赶上车，对租车司机说：“师傅，跟着前面那辆黄颜的车！”

萱有些委屈地说：“对，一般都是把家属劝到病房外面，我们单独相的。”

我问：“昨天晚上医院死人了吗？”

我一个外行也知急诊科是最繁忙的科室了，每时每刻都在战斗状态。

萱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只是我胆小，在医院里又经常看到各死人，所以睡觉时难免会噩梦。我的房间没有卫生间，上厕所还得走过客厅，有些慌的。不过以后你在了，我就不用怕了。”

喝酒不能开车，我站在路边上伸着右臂打租车。我醉中看去，好像有一辆黄颜的车开到我边时慢了一下，然后又开走了。

我说：“你们经常接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