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您病已经好了？”

我扯一下海叔的手，轻声说：“海叔，看后面这老太婆。”

这边司秦麦老人放下锣，敲起鼓，老人的徒弟们掐着鼓走起舞步来。

过了一会，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老人探来，说：“时间还早，过一刻钟再来接我！”

我挤人堆，场地中间放着一棺木，司秦麦老人光着上，扎着红腰带，先拎着锣绕棺材一圈，唱了几句开场白：“天地开场，日吉时良。鲁班到此，修下华堂。秀才到此，篇文章。歌郎到此，开下歌场。”

他看清楚是我，不好意思地说：“呀，是你啊！我还以为是我徒弟又来请我！”

这时，我看到不远有些烧麦秸的烟火飘上天空，也听到那边人声嘈杂，我就停好三，和海叔一起去看闹。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正想开问，却见老太婆的脸瞬间变得苍老憔悴，脸发黑，如同木乃伊似的。

我一看那老人的脸，吓了我一，这不就是司秦麦老人家吗？看他神矍铄的样，仿佛已经病愈。

我正想问他，有没有看到方旭尧，老人的孙突然在屋里大哭，似乎是碰翻了什么，老就急匆匆回屋去哄孙了。

等我们赶到那边，看到村里的人都来了，里三层外三层地在围观，也有其他村过来看闹的。

跟人闲聊，说的就是龙山村今天要丧的事情。

海叔到有些腰痛，我就扶着他在路边坐下歇息。过了好一会儿，我听见那边鼓声响起，就说：“那边可能丧已经开始了，我们快过去吧！”

他嘿嘿一笑：“都准备好了，阎王爷却不收我，没办法，看来还得在这世间多受几年罪！”

海叔说：“你没，我也看到了。小魏，你要记住，对于自己琢磨不透的人，你先要学会远离。不要因为好奇而害了自己。”

∠人的徒弟们也和着歌声，脚步跟着鼓不停息地转，煞是闹！

我疑惑地跟着海叔走开。

我们走着，经过路边一间孤零零的宅院，门站着一个老太婆。我走过她边的时候，觉她在注视着我，所以就回看了一。

此时，老人的徒弟们都下场了，他们清一地**着上，腰上扎着红腰带。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还是不见方旭尧，我就觉得有蹊跷。

∠人唱到：“人生命尽总难逃，纵有神也不牢。犹如梅遭雷打，恰似被风摇。罢了罢了真罢了，人生好似一草。平凡草谁不老？秀青秀来青。”

我说：“那边人多，可能就在那里丧吧？”

我一听，觉得真是奇了，方旭尧的房东老太太说得还真准！想到司秦麦老人一辈为别人丧，现在他的徒弟为他丧，真是悲哀的。

海叔回看了一，然后更轻声地说：“快走吧！有什么好看的。”

可奇怪的是，司秦麦老人家门前还是静悄悄的，不象是办丧事的样。我下了车，去敲了敲门。

我加速向龙山村骑行，了村，又向司秦麦老人家方向赶去。

我说：“我看到这老太婆的脸，一下变的又老又皱又黑，跟个木乃伊似的。”难是我了？

走十几米远后，海叔说：“你刚才看到什么了？”

我看到丧都已经开场了，怎么还不见方旭尧的影呢？他心心念念要看丧，怎么事到临，他却又不来了？

我这才明白刚才海叔为什么叫我快走。看来海叔也不知什么这老太婆是什么来。

我拨打他的电话，还是关机。

只听得老人家神矍铄，声音洪亮，一开就获得满堂彩。

她看着我，自言自语地说：“又来一个！又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