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叔看看我，对海叔说：“这小不错，可能到时还派得上用场，就不用避讳他了。”

海叔心有余悸地：“是双啊！超度也无用，是铁了心要找替！”

海叔摇：“可没那么简单呢！”

海叔请示爷叔：“我找到郑氏的后人了，要不要跟我去问问？

海叔咳了一声，看看四周无人，却依然低声说：“爷叔，此地不宜久留啊！”爷叔的脸顿时也变得凝重起来，问：“遇到狠的了？”

爷叔不同意：“现在还太早！这几天，你都打听清楚了吗？”

爷叔叹气：“冤孽啊！冤孽！要不是生前天大的冤屈，何至于如此！我活了那么大年纪了，也没见到几个！”

我又追问：“是难产吗？”

海叔：“基本清楚了…”

我连忙谄笑：“海叔，我也想听么！”

∠人说话糊不清，不过正巧门外有个年轻人经过，知我们是剧组了，就情地来翻译。初步谈，我们得知郑家在七十多年前就举家搬迁，留老人的父亲，也就是郑秋娥的幺弟一房留下看守祖坟。搬迁的原因似乎是祖屋和祠堂失火，烧得净净。老人记得郑氏族人搬迁那年他才8岁，爹妈后来生的几个弟弟妹妹都夭折了，独剩老人一个，后来娶过妻，但刚过门就死了，老人也就没再成家，一直孤一人到如今，靠村里五保政策才勉度日。

海叔问：“是怎么死的？”

郑大爷似乎在努力回忆：“刚开始就说急病死的，记得她死前时常不适，吃饭没胃。把都挑到我碗里。后来又说是吞金自尽。我说大姑命苦，拖到20多岁才订了亲，没过门男人就死了，大姑贞烈，就殉了夫。后来她婆家来人吊孝，夸赞我大姑是个烈女，一时十里八乡传为谈，要给她立贞洁牌坊，后来一场大火，此事就作罢了。”

爷叔：“也好。”

爷叔边听边叹息，直喊“冤孽啊！”海叔和爷叔换了神，爷叔允诺，海叔就问老人郑大爷：“郑秋娥是你大姑？你对她有印象吗？”

于是我们一行三人返去了村落。

我神大振，心怀自豪，仿佛一脚已经踏大师的行列，不由地飘飘然起来。我连忙上前搀扶爷叔，爷叔甩开我的手，大踏步向前走，我和海叔趋步跟随，来到一凉亭，爷叔坐下上烟起来，海叔一瘸一拐地跟了上来也坐下了。我恭敬地站在一旁，听海叔向爷叔汇报。

爷叔听罢低不语，似乎在思考什么。

我听得骨悚然，又忍不住好奇地问：“什么叫双啊？”

我一听好奇心又起，连忙追几步，凑上前去，却不料被海叔发现了，回瞪了我一。

这个村落大多数姓彭，据说只有一姓郑，所以很容易寻访到。走到一幢破败的土屋前，海叔指指里面：“就是这家，只一个八十多岁老人独居，据说是墓主郑秋娥的侄。”

知女一是已经皈依的居士，常年素，在剧组就没见她碰过一荤腥。

门是敞开的，一条土狗象征地叫唤了几声，想必这样的人家，连小偷都懒得光顾。我们三人一起屋，老人神不好，摸索着迎上来问：“谁个？”

海叔悄声说：“就是怀着孩而死的！大人冤，孩也冤，所以业力很大。”

海叔仿佛自言自语：“看来，是时候了。”

郑大爷说：“我大姑死的时候，我才六岁，我只记得大姑死的前一天还把我叫到她屋里，给我糖吃，第二天她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