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苏家虽不是什么门规森严的官勋人家，但是好歹也是大，听一声，往后行事都收敛着，惹不起的，不要去惹，不能的，千万别，缩着脖，长大了睛过日，多替你娘想想，你们妹这一闹腾，她整个都瘦的不成了人样，十三了，该懂事了，人都江湖卖艺讨生活的不容易，却不知各有各的苦，小也不易。”

五岁的苏承，对着十三岁的苏月如说着这些话的时候，俨然是个心智成熟的长者。

双手胡的抹着泪：“五，谢谢你来接我，爹肯的吗？”

苏承拿起手帕揩了一把苏月如的脸：“可别再哭了，睛若是了，可就真不好看了，而且叫太太夫人看到了，必会想多了去。”

“笨丫，爹不肯，我能来？我不想活了，自己敢这么大的主！”

“我这发，可怎么办？长成以前长短，少说得个五年，我这会儿十三了，五年后就十八了。”

苏月如因为这句笨丫破涕为笑：“以前你都我叫傻妞，这会儿还变了称呼了。”

以前…苏承的记忆力，没有关于月如的以前。

苏月如被她这么一说，不敢哭了。

“月如！”

“五…”苏月如看着她，样好像又要哭了一样，哭丧着脸。

苏月如说着，又呜咽了起来，苏承只能对边一个尼姑：“劳烦小居士打盆来，我好帮我妹妹抹把脸。”

苏承笑意的看着苏月如，伸手温和的抚上她稚的脸颊，十三，一样的年纪，就因为生在这时代，所以生死不由命，婚嫁不由己，这次她救得了她，下一回若是她再闯祸，又有谁来帮？

她笑笑，应付过去：“收拾收拾，洗把脸就回去。”

“怎么了？”苏承耐心的看着她。

“看你怎么取笑我，我又不是说这事！”苏月如毕竟还是个小孩，被苏承这么一戳穿，脸都红到脖了。

苏承这一通慨，发的有些凄凉，她是替苏碧如发的，是替苏月如发的，却也是替自己发的，以前只在戏中明争暗斗，步步为营，惊心，现在戏码搬到了生活中，她了戏才发现，在这样一个大宅门里活着，还真不容易。

那小尼姑忙下去准备。

苏月如用力的，了鼻：“打死也不去了，我会安安分分在家里待着的，我再也不要吃这苦了，五，当尼姑太不好受了，我不喜这些灰衣服，我的发也没了，我难看死了，我定然是难看死了，我都见不得人了，呜呜呜！”

苏承听了苏月如的画外音：“放心吧，我保证十六那年，你就能嫁个富贵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