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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2/7)

“来了。《笨拙画报》、《品昆》、《浪漫的黎人》。读来叫人想家,对吧?趁着冰块还没化,我们去喝两杯吧。老莱克斯恩正在里面冒汗呢。已经快长痱了。”

“我的上帝,今天早晨我的可真疼死了,”他说。“韦斯特菲尔德,再把家叫过来。我得趁我家老婆来之前再来一杯白兰地。她说等我们侄女来了以后,要把我的酒减到一天四杯。去她们的吧!”他沮丧地说。

他们去后,韦斯特菲尔德用忧郁的吻评论“带路吧,麦克德夫。”自莎士比亚悲剧《麦克白》第五幕第七场,剧中原文为“Layon,Macduff”但之后人们经常作“Leadon,Macduff”——译者注往里看,俱乐是个柚木墙的地方,闻起来有沥青味儿,总共只有四个房间,其中一间里面有个可怜的“阅览室”有五百来本发了霉的小说,另外一间里面有张破旧不堪的台球桌——可这张球桌也很少用它,因为一年中的大多数时间,成群结队的飞虫都会围着灯嗡嗡作响,要么就是爬满了桌布。还有一间桥牌室和一间“休息室”休息室隔着宽宽的台直望河,不过到了这个时间,所有的台都要用绿的竹帘遮住。休息室一家的觉都没有,地板上铺着椰叶的席,还有几张柳条桌椅,上面胡扔着些锃亮的带图的报纸。至于装饰,则是许多幅“波让”绘画,另有些布满灰尘的黑鹿颅骨。吊扇懒懒地转动着,把尘土抖到了温的空气中。

“可怜的老伙计,”韦斯特菲尔德说“又受酒的折磨了,嗯?瞧呐,他孔里都往外渗酒。让我想起了那位老上校,以前不挂蚊帐就睡觉。有人问起他的仆人怎么回事,仆人说:‘夜里,老爷醉得察觉不到蚊;早晨,蚊醉得察觉不到老爷。’你瞧他——昨晚上醉成那样,然后还要酒。有个小侄女要来陪他啦。今天夜里到,对吗,莱克斯恩?”“嘿,别那个老酒鬼了,”埃利斯也不转地说。他讲话总是带有恶狠狠的敦东区音。莱克斯恩先生又开了“——侄女!给我拿白兰地,看在上帝份上。”

屋里有三个人。吊扇下面是个四十岁上下的人,面、长相不错,略微有些发福,他正四肢摊开地仰躺在桌上,双手捂着脸,痛苦地。此人是莱克斯恩先生,一家木材公司的当地经理。他昨儿晚上喝得烂醉,现在正遭罪呢。埃利斯是另一家公司的当地经理,他正站在布告牌前,神情集中地研究某个告示。这是个材短小、直的人,脸苍白但棱角分明,总是坐不住。麦克斯韦,代理的地区森林理官,则躺在一张长椅上读《野外报》,你只能看见他那两条骨骼很大的和长满绒的前臂。

家是个又黑又壮的德拉威人德拉威人,印度南的前印欧人成员。——译者注,黄虹的双非常明亮,像是狗的睛,他托着一只铜盘端上些白兰地。弗洛里和韦斯特菲尔德则要了杜松酒。莱克斯恩先生了几白兰地,又坐回椅上,嘴里顺从地咕哝着。他的脸长得结实而淳朴,小胡活像一把牙刷。此人确实脑简单,除了他所谓的“好日”就不再有什么追求了。他太太对他的束只有一招儿,那就是从来不准他离开自己的视线超过个把钟。只有那么一回,就是两人结婚后一年,她要离开他两个礼拜,没料想提前一天赶回家的时候,发现莱克斯恩先生喝得酩酊大醉,两边各有一个赤条条的缅甸女孩儿搀着,另外还有个女孩儿拿着瓶威士忌,往他嘴里了个底儿朝天。自此以后,她就对他严加看,如同他常常抱怨的那样“就像一只饿猫盯着他妈的老鼠。”可是,他还是设法享受了不少“好日”尽都是急匆匆的。

玩笑,可是讲话的吻却沉重而郁。

莱克斯恩先生咕哝了一声,听来隐约像是“白兰地”

“英国报纸来了吗?”

“是啊,真他妈的。都这么好几个月了。去年直到六月份才有那么零星小雨。瞧这该死的天,连片云彩都没有,就跟他妈的一张又大又蓝的搪瓷煎锅似的。上帝!现在要是在卡迪利大街该有多好啊,是吧?”

“嗨,弗洛里老弟。上午这天儿真他妈糟啊!”“恐怕每年的这个时候都这样。”弗洛里答。他稍微侧了下,好让自己带胎记的脸背向韦斯特菲尔德。

“你们这些人都别犯傻了,听听这个吧,”埃利斯恶狠狠地说。他说话的方式很怪、很伤人,还没怎么开就把人给冒犯了。他故意夸大自己的敦东区音,因为这能让他的话带有讽刺气。“你们都看到老麦克格雷格的这则告示了吧?大家都给我注意。麦克斯韦,起来听着!”



“对侄女可真是不错的教育,是吧?看着自己的叔叔一周七天趴在桌底下。——嘿,家!给莱克斯恩老爷上白兰地!”

“瞧瞧这个没样的老家伙,”韦斯特菲尔德一边说着,一边甚是亲切地揽过莱克斯恩先生的肩膀,晃了晃他。“就这么给年轻人榜样,嗯?唉,看在上帝的份上。该让你清楚四十岁的时候该是什么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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