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个钟后，这人没到；严格又打电话，天津人说调查所最明的人，现在保定，正在调查另一件案；已经让他停止手里的案，来接严格的案，正往北京赶；严格又等。中午时分，有人门铃，严格打开门，老邢站在门前。严格以为他是一个匠，走错了地方，那人递上一名片，却是“智者千虑调查所”的调查员。严格看这人模样，就不明；也许刚从保定赶过来，满大汗；穿着西服，像个民工；让这样的人去找贼，贼没找着，又让贼偷了；又怪那个满脸油光的天津人不靠谱。但坐下，聊了十分钟，像两年前在酒桌上，对那个天津人看法的转变一样，对这个叫老邢的人，看法也发生了转变。由于不放心老邢，严格一开始没切正题，没说U盘的事，先扯了些别的。老邢吐字慢，偷笑；但你每说一段话，他都能上抓住重；重时，你说了他才笑；待你一番话说完，他用三句话，就把这事的给剔来了。看似憨厚，原来内秀。也许正因为外表憨厚，像个民工，才适合调查呢。真是人不可相貌。扯过些别的，严格开始调查老邢过去的业绩：“你过去都调查什么？”

是瞎编的，我虽然的是脏事，但它也有个职业守。”

严格：“我没见到，我老婆见到了，这人左脸上有一大块青痣，呈杏状；还有，他落下一送外卖的单车，箱上有他餐馆的名字。”

老邢不再打问，耐心等着严格。严格只好往下说：“手包里没多少钱，其它东西也不重要，但里边有一个U盘，里面全是公司的文件，牵涉到公司的心机密…”

也像老邢一样想了想：“当然，他肯定也从这餐馆跑了。”

老邢想了想，说：“实数记不清了，怎么也有三十多对。”

老邢，这时打开包，掏一叠文件：“这单我接，下边说一下我公司的价格。”

又慨：“真是从古代回到了现实。”

又让严格对他刮目相看。但隔行如隔山，严格当时并不找侦探，当时换过名片，过后也就把他忘记了；现在突然想起，开车去了郊区场，把一屉名片，倒在地上，还真翻了这个人，原来他的调查所叫“智者千虑调查所”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呀，严格不禁慨。给这人打电话，谁知竟通了；到底是搞侦探的，两年没有见面，严格一说姓名，他上说两年前喝酒的地和同桌的人。严格说有件私事，想找一个侦探，帮自己搞明白；事不大，但急，想找一个明的。这个天津人果然让严格放心，既没问严格是什么事，又说严格找的这个“明的人”一个钟后到。

老邢想了想，说：“找贼不找警察，找我，证明这贼不简单。”

严格又端详老邢：“你这工作有意思，整天就是找人。”

严格想了想，觉得老邢说得有理。又问他的过去，老邢也不避讳，说他在大学是学考古学的，毕业后去了中科院考古所；也是耐不得寂寞，不愿整天跟死人打；加上从小是农村孩，耐不得清贫；就是自个儿耐得住，老家的亲人也耐不住；于是辞职下海，跟人经商。生意了十年，赚过钱，也赔过钱，总起来说，赔的比赚得多，不是生意的材料。想明白这一，已经晚了，欠下一债。生意不下去，几经辗转，上了这个。老邢慨：“主席早说过，人吃亏就在不老实。一辈挖挖人骨，摆到展览馆，把一千年说成一万年，骗骗大家，多好；事到如今，只好抛下死人，又找上了活人。”

老邢望着窗外走动的匹，倒不避讳：“还能调查什么，第三者。”

老邢，明白了：“见到这贼了吗？”

严格：“贼倒也简单，偷的东西不简单，他偷了我老婆一个手包。”

这话似乎也动了严格什么，严格也要跟着慨；但老邢看看腕上的表，突然转了话题：“你要调查什么？”

严格愣在那里。

严格大为慨：“社会太了。”

严格以为老邢会到意外，或又捂嘴偷偷笑；但老邢没笑，一本正经地说：“严总，别以为你给多了，我也就这个价儿。”

严格：“去年抓住多少对？”

又指着老邢：“你给社会添的，比第三者还大。”

老邢这回不同意：“找人有意思吗？也看找谁。吃饭找熟人有意思，素不相识，满世界找到他有意思吗？”

严格还没有从慨中来，老邢已经回到了正事；严格还在中扑通，老邢已上了岸；慌之下，严格便知老邢比他理，接着说话也有些慌：“我不是调查第三者，也就找个贼。”

老邢，同意严格的说法：“真不该为了钱，去破坏别人的家。”

严格用手捺住老邢的文件：“这事有些急，最好五天能找到。如果这事拖久了，贼把U盘扔了，落到别人手里，找起来就难了，所以咱特事特办，你两天找到他，给你二十万；三天找到他，给你十五万；五天找到他，给你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