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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来到ma桥镇(2/4)

什么,表从桌上拿起一黄瓜,她说,她给我送来一黄瓜。

我听的语气不对劲,她就是这乖戾多变的脾气,你要是想拍不小心就拍到上了。

第二天放学回家,我一看见了门的青草篮,镇上那么多人家,只有棉家喂兔,我知是棉来了,来什么呢?我不了那么多,就在青草篮里埋了一块大石

坐在镜前读书,我不知她为什么要对着镜读书,也许她想利用一切机会观察粉刺的发展情况吧,她手里的那本书也显得来历不明,封面没有了,纸页都已经发黄磨烂了,她不让我碰那本书,我猜她心里有鬼,那肯定是一本什么坏书。

现在回想起来,我的卫兵其实只了寥寥几天,我的位置很快就

,瘦小如猴的稻和玉米一个坐在车杠上,一个坐在后架上,她们都侧过脸直勾勾地盯着表,自行车便摇摇晃晃地朝路边的柳树撞过去了。

和玉米当时站在一边,痴痴地望着表,稻把肮脏的小手在嘴里,但我知那个泥猴似的小女孩会对表有所企图,未我的预料,稻突然吐了她的小手,那只小手伸向表的仿大衣,揪住了一络灰白的纤维,稻大叫,你怎么把老虎穿在上呢?玉米跟在后面拉住稻的手,老虎不能穿,这是豹,玉米一边纠正稻,她的手也很不老实地在表的大衣上摸了一把,玉米还假充世故地问,都天了,你穿着豹不嫌吗?

她缺一弦?你就那么聪明吗?表说。

没有理睬她们,你能看来她很讨厌两个小女孩抓的,但她只是顺手在她们摸过的地方扮了几下,表没说什么,是棉冲上来给妹妹们一人一记掌,棉对表说,没坏你的衣服吧?表摇了摇,棉站在那儿,扭了扭,又说,要是坏了你的衣服,我们赔都赔不起。

我不知那张红仆扑胖乎乎的脸有什么值得多看一的,男孩通常称它为柿脸,我问表,还放下放风筝?她说,等一会儿放。这么说着她的睛又朝棉的柿脸瞟了一下。棉就趁机又说了句废话,你们放风筝呀?

什么?我说。

那天傍晚表帮着我母亲晚饭,我听见她们在谈论棉,表对棉的评价简直让我摸不到脑,她说,棉很聪明,棉很懂事,她还说,棉肤很好,虽然黑了一,但黑里透红,看上去多健康呀。

像一个小偷似的从表住的厢房里闪来,她冲我一个笑脸,放学啦?她知我是不理睬她的,又朝厢房里的表,我走了,你坐着吧,其实不用她说表也肯定在厢房里坐着的,我看着棉在我家愚蠢地转了一个圈,然后拎起青草蓝风风火火地走了,她甚至没有觉里那块石的重量。

惊叫了一声,但余音未落棉她们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棉伸手在膝盖上拍打了几下,仰起脸朝我笑着说,你们家的亲戚呀?我没有搭腔,我就不愿意跟铁匠老秦家的人说话,况且说的又是废话,棉也不知自己说的是废话,她又羞答答地望着表说,你是他家的亲戚呀?表,在陌生人面前她又端了一张矜持冷淡的面孔,但我发现她的光像朝鲜电影里的女特务一样鬼鬼祟祟的,她似乎很想研究棉的脸,而天生的傲慢又阻止了这念,因此表光真的就像女特务一样鬼鬼祟祟的。

送黄瓜什么?谁还没吃过黄瓜?我说,你别理棉,她家的人脑都缺一弦。

你别以为棉对表大衣就不兴趣,她其实不比稻玉米她们多少,当我举起风筝率先冲地时,回一看,棉正弯着腰站在表旁,她不知对表说了什么,表让她弯着腰欣赏仿大衣,不,是让她嗅那件大衣,我似乎看见棉的鼻孔大惊小怪地一张一,我猜棉她无法鉴定那的类属,她这样嗅来嗅去的,大概是想清城市女孩有什么气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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