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保安的态度立刻了许多，然后我才明白，原来是有人往楼上扔了块碎砖，准不好被窗框弹回来，误伤了我。

时是特事副长，听说最近扶正了

没人来我伤没伤，我这狼狈的样只能证明我不是那个扔砖的。保安神情严肃，让扔砖的自己站来，否则就要叫警察来。其实没东西砸坏我也没伤残，警察来了也不能什么，纯粹吓唬人。

见鬼！他为什么要否认？

对抗的气息厚起来，保安火气上来，双方推推搡搡，局面有混。

“你现在连笑都有官味了嘛。”我又开了个玩笑，然后到此为止，开始说正事。

“我说，2005年，莘景苑，范氏病毒，海勒国际，病毒骑士！”我连说了一串关键词，其所代表的惊心动魄，任何经历过的人都绝不会忘记：“我说你怎么了，记这么糟糕。”

电话那传来嘟嘟的盲音，我愣了。郭栋居然把电话挂了。

回应保安的是沉默，没人站来承认。聚在这儿的每个人都是张臭脸，看起来谁都有可能扔石。而且站在这里意味着和政府门叫板，力量弱对比明显。弱势群容易抱团，哪怕和扔砖者不认识，也会保护他不被抓来。

“如果我说我还是想不起来呢？我压就不记得有这回事！”

咖啡当然撒了，上了一大滩，幸好已经不是很。我咝咝气，看清楚那是小半？红砖。要不是被咖啡杯挡了一下，恐怕我的左手就得伤动骨，现在虽然痛，应该没什么大事。

我转过街角，看见执法队的门三三两两散着些人，也许就是讨说法的司机。

“小心！”

其实在过往的几年中，我有好几次忍不住想向郭栋打听。但我总觉得，如果何夕知我打听脑太岁的下落，也许会有些想法，毕？在她的内就曾育了一个太岁。关于太岁的话题，向来是我们之间的禁区。好吧，也许她并不在意，只是我自己在画地为牢。

“现在你总想起来了吧？”我问。

“你还记得吧，四年前的那个太岁？”

已经有越来越多的学者正视平行世界的假说，而在平行世界假说中，也细分许多。有人认为有无穷无尽的平行世界，每个人在每一刻的每一个动作都会分离新世界，比如？个是在肯德基了咖啡的世界，一个是在肯德基了可乐的世界，当然也有没有肯德基的世界。选择是无穷的，意味着任何一刻都会分离无穷的新世界。说是平行世界，也可看作是无限庞大的树状结构。

这样的假说其实极其主观，意味着每个人都可以真正意义上改变世界。当然，可能松鼠的一举一动也会产生新的分枝世界，谁知呢。

电话那还在沉。

“2005年12月7日，你在金茂君悦的中日外晚宴上击毙赵自，随后解剖尸的法医被附在赵自上的太岁控制，留下‘等待亡者归来’的字后失踪。虽然我没再打听过后续怎么样，但你们肯定追查过这名法医的去向。现在我想知，你们追查的结果是什么，这个号称亡者的太岁是死是活在哪里！”

我没来得及再任何反应，左手的咖啡纸杯就被重重砸了一下，连着手背也磕到，疼得我呲牙咧嘴。

见鬼！这是怎么回事。一瞬间，我甚至有了在另一个世界的错觉。

“嗯？”郭栋没反应过来。

这个世界常常离奇到像在看科幻小说，但不论如何，我明白刚才的这一闪念只是错觉。可是我也不相信郭栋真的会把这么大一件事情忘记，否则他就该院治疗健忘症，而不是升任特事正长了。

“最近记是不大好，老了啊。”

“

我走大门，才看见院里围了更多的人，总有三五十号。没有保安拦住我问，他们正忙着想要把抗议者赶到门外，但拉不能拉拽不敢拽，生怕错了什么又被曝光来，僵持在那里。

“谁，怎么回事？保安呢？”那人怒气冲冲地喊叫，直接把我的火气憋回肚里。

科学的最前沿对常人而言，往往与妄想无异，但关于平行世界…记忆中，我确实去过另一个世界，在七年前。那是和都江堰铁有关的另一段历险，那是一个和这个世间有九成相似的地方，也有一个我，一个已？结婚的我。

怎么好像他才是受害者？

我扭往发声看，却发现他们正看着我，确切是在看我上。

“嘿！”

但天上怎么会下砖。我抬往上看，三楼的窗，正有人伸来。

“留言‘等待亡者归来’的那个。”

“郭啊。”我重音放在第二个字上，半开玩笑地和他打招呼。哦呵呵呵，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