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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上(2/2)

麻醉剂是找王秃要的。此秃本名王小山,近郊农民,为人胆大妄为,匪夷所思,1996年他在江北动园当临时工,因为待遇问题跟领导吵架,吵而不胜,心中怒极,奋然笼宰了一老虎,虎骨泡酒,虎,虎和虎鞭炖了一大锅,吃得这厮毒火攻心,抱着他们家的大杨树嗬嗬怪叫,满掉了个净。这事极其轰动,几家报纸都了连续报,公诉时摊上个好律师,说那老虎已经垂危,惯例也要宰杀,他只是不该独享(想来把虎鞭送给领导就没事了),不能算杀保护动,最后只判了1年,狱后混了几年,结匪类,私通官府,忽然就发了大财,现在手下有人,上有伞,腰里有钱,谁都不敢惹。2002年他在酒店里找小,不知怎么吵了起来,连钱也没给,还打了两掌。那小哭着到派所报案,他毫不在乎,警察上门时还跟人叫板:“不就罚款吗?3000?5000?罚!老有的是钱!”后来一说小年龄,他傻了:13岁半,算幼女,还不是第一次,够杀的。王秃也是个法盲,被唬得遍筛糠,通过小二黑找到我,说只要留一条命,要多少钱给多少钱。这钱不太敢拿,我象征地收了两万,开时慷慨陈辞,详细列举那小姑娘的肢特征,说她1米63,房丰满,密,不备幼女特征。而据公安局对酒店人员的审讯笔录,她在3月份到6月份间卖多次,真实年龄一直瞒着,连妈咪都不知,王小山并不知情,不构成幼女罪。他的家人也在外面四活动,公检法全打通,连副市长兼政法委书记都帮他说话,还给了那小姑娘十几万,最后平安脱,只罚了几千块。从那以后他就很客气,生意纠纷全给我,还经常来个电话,聊国家的大政方针,谈江湖的恩仇生死,每每放豪言:“有什么事,说话!黑,都!”

定有所防备,跟老丁分析过:下次见面,她一定会拉个人陪着,这人要么是她的女伴,要么就是她男朋友,女伴好办,找个帮手,舞唱唱歌,分开就完了;男朋友就麻烦一些,而且可能极大,现在的小姑娘都通钓凯的要诀:越是有男朋友越吃香,凯都喜捞着吃,以上别人的老婆为荣,以上自己的老婆为耻;以赠人绿帽为荣,以自绿帽为耻。带了男朋友,王八摆在现场,超级勾人起火,就是手续繁琐。这事难不倒我,跟老丁计划好了,到时给我发个短信,保证不让她男朋友碍事,剩下的就是怎么下药了,丁老鬼顾虑重重,说万一人放平了,剥光一看还有月经,那怎么办?我笑得前仰后合,说没办法,你命不好,他妈上,浴血奋战吧。

乃知豪客为凶,圣人不得已而用之。我对这些人一直心存警惕,保持联系,却绝不走得太近;帮他办事,却绝不涉足纠纷。要不是陈杰这小王八闹得太厉害,我也不会找他。现在是时候手了,神仙不发威,他还以为我是泥的。

我们台的直播延时12秒。这事内行都明白:不我在直播间内说什么,什么,12秒后观众才能见到。控制台下有个红的延时键,拍1下删除6秒,两下删净,万一有坏说了什么不利于党国的言论,主持人必须及时伸手,否则就是事故。1年前我就差了漏,有个家伙搞了个公司,赚了不少钱,离婚时不想分给老婆,问我该怎么办。其实这话应该私下里问,我至少有10规避法律的办法,但上了直播,我只能骂他,劝之以法,导之以义,酷似班主任和学先生。那厮又臭又,跟我辩,还胆敢攻击国家政,说别装了,谁不知你是个律师?律师哪有好人?说得比唱得还好听,跟叉叉叉似的…这3个字绝对不能见光,我吓死了,赶拍延时键,心里怦怦,特地让导播检查了一遍,心想这话要是播去,我老魏这辈别想上电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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