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刘亚男叫了一份冰糖官燕，我和丁总一人一客鲍鱼，丁某两贼溜溜地绕着刘亚男打转，说老魏你不错啊，有个这么漂亮的女秘书。刘亚男更正：“不是秘书，我是律师助理！”丁总嘿嘿有声：“助理好，助理好，老魏一个月给你开多少钱？”我说跟你们通发比不起，你们家大业大，挖块石就能卖钱，我只是个小律师。他哈哈大笑，说老魏这小气鬼，别跟他了，到我这来吧，我一个月给你发一万。刘亚男脸红了一下，低一勺勺地吃起了燕窝。我心想这老鬼肯定没安好心，我得提醒她一下才行。

越坐越气闷，起到大厅里转了一圈，一群俄罗斯姑娘正在扭腰转地卖大，我怔怔地看着，妈咪走过来跟我打招呼：“魏老板，什么时候来的？就你自己啊？”我搂搂她的肩膀，刚想问她一个新娘多少钱，这时刘亚男急匆匆地跑来，手里拿着我的手机：“魏律师，电话！”

用问题，贺老板十分豪，10万律师费，2万办案费，立签了协议。

门时遇见了潘志明前妻，顺路搭了她一程，车上没什么说的，自然而然地聊起了潘志明，她十分厌恶的样，说没见过那么恶心的男人，当初真是瞎了！我说你们老潘当年可是红人，当班长，当学生会主席，还会写诗，一群女生围着。她皱眉不语，我叫了一声“嫂”说老潘现在确实混得不好，不过我认识这么多人，只有他有自己的原则，是个真男人。她脸一下红了，嘴动了动，不过什么也没说。

把她送到家，我拐上便，直接开到通发旅馆，这是通发集团的下属单位，看着灰扑扑的不起，走去才知别有天，地下一层是个大的恒温游泳池，24小时有女伴泳；一楼是专燕鲍翅的粤式餐厅，真正的香港名厨主理，一云煨翅，一鲍，堪称无上味，连香港的鲍鱼专家杨贯一都赞不绝；二楼是客房，三楼是夜总会，36间VIP包房仑奂，提供各难以置信的服务，有鞭、镣铐、蜡烛等十八般兵，小更是知心贴，可以扮成你想要的任何形态：空、护士、警察、国女兵…去年跟丁总上来，他说我们今天玩个新鲜的，叫个新娘。话音刚落，只见包厢门缓缓打开，两名童女手捧篮作前引，两名童男拖曳长裙为后随，中间的姑娘一袭白纱，满珠玉，神情傲之极，令人不敢视。丁老鬼结耸动，说今天我再他妈结一次婚，你给我当伴郎。我悻悻地咽了唾沫，也没敢跟他争，找妈咪安排了个国女兵，百般蹂躏，狠狠地为伊拉克人民报了仇。

把贺老板送走，我一个人坐了一会儿，那空虚慢慢又涌上来，一颗心空空，全无着落。试着给海亮和尚拨了个电话，他说我是“装睡之人唤不醒”这话有意思，我正咂摸味，他又开了，说他们庙要搞个门网站，问我能不能赞助个万儿八千的，好跟观音菩萨再续前缘。我失望之极，说我手也张，就给2000吧。他淡淡地答应了一句，好像也不大满意。

晚上跟通发矿业的丁总一起吃饭，我叫刘亚男一起去，她很为难的样，说男朋友刚献完血，不大舒服，她想留下来陪他。我板起脸：“这可是工作！”她犹豫了一下，说好吧，不过我只能到11，再晚了就回不去了。她住的地方11半锁楼门。我心想只要上了桌，端了杯，走不走就由不得你了，回不去了才好呢。夜人静，孤男寡女，她还欠我的钱。

我心无名火起，喊了一声“”直接挂了机。没过1分钟，她又打过来，开就发狠：“我告诉你，四丽狱了，你看着办！”

我看都没看她，接过来喂了一声，陈慧恻恻地说：“王八，那钱你还不还？”

我心里一抖，这个四丽我知一些，当年是小二黑手下悍将，本名叫崔长胜，上有一半朝鲜族血统。这家伙手极其狠毒，2003年公安抓捕，他护着小二黑往外冲，一个人打翻了两名刑警。看来事情不妙。我想了一下，问陈慧：“他判了8年，现在怎么可能狱？减刑也没这么快啊。”陈慧嘿嘿冷笑：“保外就医，王八！”

吃完饭到夜总会开了个包厢，丁总也没叫小，跟刘亚男一首接一首地合唱。中间她去接了个电话，丁老鬼拍拍我的：“小家碧玉，啧啧，典型的小家碧玉！”我咧嘴笑笑，心里无端地难受起来，喝了两杯啤酒，看看时间已经过11了，刘亚男还在那儿扯着脖唱《当已成往事》：“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纵然记忆抹不去，与恨都埋在心底…”我碰碰她的胳膊，说你不是11要回去吗，她抬起，一副“我才想起来”的样：“哦，我男朋友说他没事了，晚回去也没关系。”这话骗不了我这老油条，我嘲讽地笑笑，她的脸腾地红了，丁总我一拳：“老魏，别扫兴，还有好多歌没唱呢！”我撇撇嘴，心想让你陪我，你就说照顾男朋友，老鬼开一万月薪，连男朋友死活都不顾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