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懋自然又是一喝下去，这样反而还不那么苦，阿雾捡了一粒甜杏脯喂到楚懋嘴里“甜一甜嘴。”

“怎么不叫醒我？”楚懋虎着脸。

而且皇帝陛下至今心里的火气都还没平。

阿雾讪讪地往后退，天知，她可是什么也没想要的。

楚懋也察觉到了阿雾的心事，只是那荷包最后捡起来也已经黑了一半了，是不可能的了。

今日不上朝，阿雾主让楚懋多睡一会儿，养蓄锐的功夫绝对不会耽误正事，垮了那才是耽误事儿。

阿雾才不怕他，何况楚懋又习惯地对她称“我”而不是孤家寡人的“朕”了，因而抬笑：“见皇上睡得正香，你昨天发，正需要休息，神好了理朝廷上那些事儿才有更快嘛。”阿雾替楚懋将荷包系上，不由又想起自己那辛苦绣来却被扔了火盆的荷包来。

结果被楚懋一给瞪回来“你想什么？”

不过这节骨儿上阿雾是不敢和楚懋的，毕竟楚懋还没算原谅透她呢。阿雾只能低不答话，两个人一起用了冰糖燕窝粥，阿雾又替楚懋梳了发，等李德顺送了药来时，阿雾捧了来喂楚懋。

但楚懋因为离得近，还是听见了，他这回真是要吐血三升了。阿雾她本就是什么也不懂，懵懵懂懂地尽坏事儿，穿成这样，是让人能持续得更久么，这完全是让人丢第二次人的节奏。

“皇上醒了？”阿雾扶了楚懋起床，像一个普通人家的小妻一般伺候他更衣洗漱。玉温香，情意绵绵，绝对比吕若兴和李德顺伺候人舒服。

“再绣一个吧，别绣什么鸭了，我一定天天都。”楚懋捉起阿雾的手，又低吻了吻她的手指。

早晨楚懋睁开睛时，就见阿雾的一张笑脸现在他前，然后只听见阿雾在他脸上的左右两侧都大声的“吧唧”了一。

到夜里，李德顺来报时辰叫楚懋起床时，阿雾用嘴试了试楚懋的额，已经退了，晚上他睡得也极好，连阿雾将搭在他腰上，他都没反应。

“谁说男人就不能吃果脯了，我二哥每回喝

阿雾可想不到这些，她拉起楚懋的手，真诚又可怜地，几乎都要哭来了“我只是想着让你兴，完全没有想过要害你，书里都说女是刮骨钢刀，我…”阿雾是绝对想一代贤后的，要叫以后的孙提起她来，心里就油然起敬。

“我一个大男人喝了药吃什么果脯？”楚懋虽然这样说着，但还是吃了那杏脯。

不过想来也是可以原谅的，阿雾和楚懋满打满算圆房之后也不过才过了半年的正常夫妻生活，而且每一次几乎都是楚懋主导，她则是被动的承受。虽然看了唐音给的册，但那上也没说什么鼻血或者虚、虚之。

但是这样的话楚懋绝对说不，他可以为阿雾连眉都不皱一下的去死，但着实说不这样丢人的话，而且如果真说了，阿雾以后估计能骄傲得鼻孔朝天了，对于她这极擅长得寸尺的人，楚懋以为是绝不能太过的。

楚懋真心是想跟阿雾解释，刚才那一次且算不得不正常。毕竟他已经四年没碰过阿雾了，而她的又、又，加之许久不行事，又涩得厉害，楚懋自以为，就是神仙遇到这事，也未必能好到哪儿去。

楚懋拿阿雾没办法，只得了。

楚懋实在是不想再丢人，他今日的神的确不济，被阿雾这样一闹腾，心上心下的，更是刺激得无力，他替阿雾将衣襟拉拢“你先回去吧。”

楚懋难得一夜睡到天明，这官员每旬还有一日休沐，但于他来说，全年都是无休的，连正月初一也一样照常起床，读史阅章。

阿雾兴奋地躺在乾元殿的龙床上，侧看了看楚懋，想往他边挪一儿，最好能枕着他的手臂睡。

阿雾虽然羞得钻地，但还是小声回答：“皇上先才在净室时那样生气，我想着，我想着或许这样穿，你就能兴一儿，然后就可以…”阿雾的声音真是细如蚊呐。

阿雾忍不住了眶，这还是这些年来楚懋第一次再亲吻她的手指，她实在是太喜这亲昵了。不过、但是、还是不足以让她动得再绣一次荷包。阿雾心里想着，想得倒是，当初扔的时候怎么那么快？

“让我留下来吧，我实在不放心。我保证不招惹你。”阿雾信誓旦旦地举起右手保证“我还得监督皇上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