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懋简直又好气又好笑，把手伸到阿雾面前：“你要不要把我的手也摸一摸？”

问梅这才赶上来收碗。

阿雾从楚懋的肩膀望过去，只见问梅正低垂着站在门边儿，阿雾拿手使劲儿捶了捶楚懋的，又拿脚踢他，他这才松开阿雾，顺着她的光看向问梅“把药碗收走。”

阿雾脸一红，轻轻“啐”了一声。

“呀，这青玉笔筒也罕见。”楚懋桌上的青玉笔筒雕的是仙鹤松椿图，松借玉料的糖俏雕山石，且不提工艺湛夺造化，光是以如此大的籽料雕琢成笔筒就很少见。阿雾又摸了摸。

“戏我，很好玩是不是？”阿雾气急败坏地。

楚懋这倒没说话了，只好笑地看着阿雾，烧卖一嘴，阿雾就忙不迭地吐来，连喝了好几汤“烧卖里怎么放辣啊？”

楚懋将貔貅取了来“哎，它既然得不了王妃青，也就不值存世了。”说，楚懋就将貔貅往窗外一扔。

楚懋用神奖励了阿雾一个“乖”字。

阿雾不得他快些走“殿若是忙，就不用…”阿雾看着楚懋越来越靠近的脸，连忙改了“好，我等殿回来。”

放过，他还意犹未尽地在她上轻轻地添了好几。

阿雾此时恨不能叫问梅给她端杯茶来漱，可又知这般肯定要惹怒楚懋，惹怒楚懋的后果恐怕她的嘴就别想要了。

“赔给你好不好？”楚懋问。

妙的是貔貅的一只脚掌底还刻着米粒大的三个小字“蔡娘”蔡娘可是当今玉雕的大家，但所的作品并不多，一年也不过一、两件，一来就被人珍藏，市面上买不到。

如今吃饭，已经用不着阿雾替楚懋布菜了，都是他就着她。阿雾看着自己碟里的三丝瓜卷和豆腐，实在没胃，又去吃柳、丁，更有赌气之嫌，连着吃了好大几。楚懋去敲阿雾的筷，她索放筷，一手就向桌上的金丝烧卖抓去，然后就了嘴里。

楚懋不舍地叹息一声“我去去前，等会儿回来陪你用晚饭。”

阿雾心想，你若是手让我摸一摸就砍来送我，我倒是可以摸一。

“殿怎么不把这些送我啦？”阿雾酸里酸气地。

“就是治你这馋猫的。”楚懋愉快地笑，然后优雅地用了一个烧卖。

“哎，我的貔…”阿雾惊呼声，又着急又心痛。不过她很快就明白过来，楚懋不过是逗她玩儿的，没听见玉碎的声音。

“殿的这个双鹅笔架真别致。”阿雾赞，忍不住拿手摸了摸。

阿雾终于再也不用扶着东西走路了。

晚上，楚懋怕阿雾就这么躺会积，就将她带去了前房，阿雾看见楚懋桌案上原先放置玉狮的地方如今空的，心就来气儿。

阿雾虽然喜，可脸上却极力克制。

阿雾则被楚懋得连连后退，直到靠在桌沿上再退不得，又被楚懋俯来。

到晚饭时，上的是柳炒白蘑、桃仁山丁、烤鹿脯、三丝瓜卷、箱豆腐，阿雾里没味儿，就多吃了几筷烤鹿脯，哪知却被楚懋喝阻：“你晚上少用些油腻的，不过是给你开开胃。”

哪知楚懋却笑得极为怪异，看她的神也多了几丝暧昧。楚懋将貔貅放阿雾的手心里，帮她用手掌握起来。

若是李延广在这儿，只怕心肝都要疼碎了，能摆在祈王殿桌案上的东西，可都是难求二件的宝贝。

楚懋讪讪一笑“能让王妃摸一，那简直是他们的福气，我就是求也求不来。”

阿雾觉得自己简直没法儿见人了，这样的事情哪怕私底她都脸红得要命，更何况还是人前。她脆将脸埋到了楚懋的臂弯里。阿雾只觉得楚懋越来越过分，前两日好歹还是在人后才轻薄于她，今日却一儿也不顾忌。

哈，真是老虎的她都要摸两，阿雾还就赌上气了。在楚懋的多宝阁前，好奇地这个摸摸，那个摸摸，数摸了个遍，这还不够。

阿雾甚至还赞叹地摸了摸楚懋手边的那玳瑁紫毫笔。总之，如今楚懋桌上的东西就没有阿雾没摸过的，连纸和匣都没放过。

阿雾则叫问梅打了来洗手，拭了拭嘴，起就往外走，刚走了几步，又停来，一脸欣喜地看着楚懋，意思是瞧她都可以自己走了。

阿雾很不屑地撇开“不用，我自己空了上街去买，记在殿账上就是了。”

“哎呀，别摔了它。”阿雾的手开始抖着握不住貔貅，她不明白楚懋这样的人怎么会喜吃人。虽然阿雾觉得自

楚懋绕过桌案，在屉里取一个锦匣来，在阿雾前打开来，里躺着个肚腹朝上憨态可掬的淡油青翡翠貔貅。这貔貅雕刻得可得趣，阿雾第一瞧过去就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