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雾看了看紫扇，幸亏早有准备，紫扇拿了四个金猪锞给栾儿玩。

阿雾立时到这位怕是楚懋母亲那边的亲戚。果不其然，正是那位简直不能被提起的孝贞后庶的女儿珍娘。

照例，亲戚们走的时候，新妇都得送些仪礼，鲁妈妈已经把要打的礼都准备好了，让丫端过来让阿雾过目。

那话别说阿雾听了要恼，就是这满屋的人没有一个听了是不皱眉的。惠五太太几乎要倒了，这败家的调、戏女居然调戏到了祈王妃上来了，就算祈王再不受，那也是当今圣上的嫡长。

“娘说的是，鲁妈妈，还是把拣来的放回去吧。”阿雾吩咐。

珍娘赶带了女儿栾儿上前行礼，栾儿生得小小瘦瘦，有些怯生，缩在珍娘边，低低叫了声“表婶。”

这阿雾又让紫扇给珍娘母女添了四匹布并二十两银。倒不是阿雾舍不得绫罗绸缎，实在是送给珍娘母女，估计也穿不来，今日两人就是府见阿雾这个祈王府，上穿的也是布裙。

鲁妈妈赶减了两礼下来，只留下女用的两匹缎、两匹布和四糕。

“王妃，这个可使不得。”桑妈妈赶声阻止“王妃何必跟这样的人计较，咱们是玉瓶，他就是那老鼠，若减了他的礼，他少不得要在外碎嘴，伤了王妃的名声就不好了。”这年女人的名声实在是太容易伤害了，已婚妇人即使是自己行止端庄，可若有男人外夸她颜好之类，就容易让人往歪了想，更何况还是惠五爷这坏得脓的泼。

阿雾看着鲁妈妈笑了笑“无妨，我见她们娘俩个着实可怜，这二十两从我这儿，不从府里走账。”阿雾是见那母女如此落魄，也没有上赶着谄媚讨好，布衣补着补丁，却净净，也不知怎么的，反正看着很顺就是了，能帮一就帮一，也不影响自己什么。

“不怎样，总是亲

“王妃，婢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她毕竟是那边的亲戚。”鲁妈妈到即止。

阿雾心里一惊，没想到不仅自己那舅舅不待见孝贞后，连她自己的亲儿也不待见她？

“珍表。”阿雾笑着招呼。

“四弟妹。”惠五爷拖长了声音谄媚地唤“这世上可再也找不一个比四弟妹还标致整齐的人了。”

雾几乎呆了，角几乎留下了涎。若非他妻在旁用肘挤了挤他，他几乎回不过神来。

鲁妈妈愣了愣，低在阿雾耳边：“这是王爷的表。”

鲁妈妈听见要加二十两银便一愣，这可不是小数目，何况先前已经给过栾儿四个金锞了。“王妃，这可使不得，没有这个先例。”

栾儿磕谢了阿雾后，鲁妈妈又为阿雾介绍了下几位亲戚，那样转折的亲戚，多亏有紫扇这个最善记人的丫帮着，阿雾才不至于。

但惠五爷浑然不觉，胆包天，令智昏。他见阿雾着大红镶三指宽金黄边妆缎曲裾，一双红如意云纹的翘鞋。那被黄金缎带束着的不堪一握的盈盈腰肢简直要了惠五爷的命，他想若能上一把，这会儿便是让他立即死了，他也心甘情愿。

阿雾见那惠五爷家得的礼居然也不轻，心下不喜：“这家少送些。”

阿雾简直无法忍受惠五爷的神，便越过他指了指一位瞧起来像寡妇，带着个七、八岁女孩的女人“这位是…”

鲁妈妈又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