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老太太都这样说了，唐秀瑾也只好无奈应下。

紫砚提起的心轻轻放下，扯一丝笑容：“自然是的。不是说书中自有千钟粟、书中自有黄金屋吗，这都是富贵气象，连穷家小读了书都能人地，何况富贵人家的千金，这气象自然就变了。”

紫砚心里念了声“阿弥陀佛”打算将这个秘密一辈都藏在心底，瞧紫扇无忧无虑的样，她只叹息一声，可见真是傻人有傻福。

唐秀瑾见风筝栽落，心里大松了气，安抚了荣五一下，立即表示他会帮她把风筝取回来的。唐秀瑾不让小厮去取，正好借着机会去透透气儿，实在是老太太和大夫人的神太炽，那位四姑娘又太情。

“都说读书让人明理，说什么腹有诗书气自华，紫砚，你说咱们姑娘是不是书读多了才变的？”

紫砚自己的心却未必认同，她素来比紫扇细心，年纪又大些，这差不多一年里阿雾的变化她都看得清清楚楚，那不是渐渐变的，而是一蹴而就，姑娘仿佛睡了一觉就变了个人似的。

可惜天公不作，反而便宜了荣五。

，所以他很乐意地接受了自己漂亮的表妹——荣四对他的奉承，并向老太太表示他想放风筝。

在屋里这般也没什么，可到门外不懂护主，就是犯了大忌。

“这也不能怪我呀，这府里咱们惹得起谁啊？”紫扇撇撇嘴，辩。

“难你就惹得起咱们姑娘？依我看，姑娘可不是以前那任人搓的好了。”紫砚，她在说紫扇的时候，自个儿也在反思，以前她只想平平安安伺候着六姑娘，熬到自己到了年纪，就让娘去太太跟前求情，放去成亲，这就算过了。但如今自家姑娘不如以前好糊，少不得要打起神好生服侍着，不然她一家都拿在太太手里，到时候若是没了脸，这辈可就没指望了。

紫砚叹了气“谁让咱们是婢的，姑娘护着咱们那是她的恩情，她若是护不住，那咱们也算尽了主仆之义了。”

但这些话紫砚没敢同任何人说，便是三太太她都没敢说。太太和三爷如今越发喜姑娘，就是两个哥儿也同姑娘更亲近了，她一个下人如果去碎嘴，只怕先死的是她自个儿。

想到这儿，紫砚越发用心劝说紫扇，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小丫，跟妹妹一般看待。

“咱们倒是一心护主，可真要了什么事儿，姑娘能护着咱们吗？”紫扇继续问。

紫砚心里一惊，没开，她是没拿准紫扇的意思。

两人默了一会儿，紫扇又开：“觉不觉得咱们姑娘仿佛变了个人似的？”

老太太瞅着唐秀瑾，心里也是愿意的，里：“我人老了，就看小辈儿在跟前闹，快去把今年风筝王的那几架风筝取来给表少爷和姑娘们玩。”

这边紫扇听了阿雾的话，一路上反复思量，瞅着阿雾走了，没人的时候悄悄将今天的事儿告诉了紫砚。在她里，紫砚既是她的又是她最信任的朋友。

紫砚毕竟比紫扇大了三岁，心智更成熟些，听了这话，就知阿雾是对紫扇有些不满。紫扇的紫砚也是了解的，典型的窝里横，当初姑娘懦弱些，紫扇就有些没大没小，如今姑娘势了，紫扇就跟没了厉甲的猫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

却说阿雾同紫扇回了屋，就直接去了崔氏的院。紫扇因心里有事儿，使了个肚疼的借留了下来，阿雾也没说什么，因为她屋就在崔氏院的东跨院，穿个门就到，也无需丫跟着。

要说六姑娘是不是惹了什么脏东西，瞧着又不像，如今六姑娘说话行事越发清明，有时候看着简直不像个七、八岁的人，就是紫砚自己在她跟前伺候都得小心翼翼，仿佛任何心思都逃不过她的睛。

唐秀瑾心里直嘀咕，这荣府看来是再也来不得，简直就是龙潭虎嘛 。

紫砚想了想劝导：“姑娘说的在理儿。今日那守门婆无理，你就该当面跟她对质清楚，没得让个婆打了姑娘的脸，你却背后说些小话。咱们婢的，第一条就是得护主，没得遇了事儿自己反而缩在主背后的理。你呀，这也得改改，少些窝里横。”紫砚了紫扇的额。

一边紫砚又想着三老爷中了状元，前途无限，她毕竟还有好几个年要在姑娘跟前伺候，若三老爷升，以后也只有她们这些婢的好的。

这风筝一上了天，各本事就显了来。荣四是拼了命想把风筝往唐秀瑾那放，若能缠在一块儿，也好借机说说话。

紫扇想了一会儿，“那我就听的。”

紫扇同意了紫砚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