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荣玠笑了笑“是找描红本吗？你年纪还小，可不许自己门，你要什么书告诉哥哥，哥哥替你找回来。”

如今的阿雾还没条，矮墩墩的，额刚齐在桌沿儿上，就这样还想自己寻书，惹得荣玠一笑，看她一边儿费力又一边儿保持淑女样儿地想爬上椅，更是被阿雾萌得心泛滥，伸手将她抱上椅“好，好，你自个儿翻，我把时文都给你放在桌上。”

荣玠的严肃，不好忽悠，阿雾便将主意打到了荣珢的上。

荣玠起去为阿雾取，阿雾则更在他后“好五哥，我自个儿找吧。”

“我怎么看不得了，我就想看看你们平日里都些什么团锦簇文章。”阿雾撅撅嘴。这动作着那粉的鼓的包脸极为可，荣玠哪里拒绝得了自己这个妹妹。便是以前的阿勿那般不堪，他们也若珍宝，何况如今的阿雾。

现如今阿雾从崔氏那里知了这些，以她的本事如何还拿不住二人，恩威并施下紫扇自然就顺服了。也是因紫砚紫扇如今也不过半大丫，紫砚不过十三、紫扇才十岁。

阿雾心里着急，又故意酝酿情绪，泪很快就来了

“五哥，什么时候你们去书铺也带着我去好不好，我也想找几本书。”阿雾睁着汪汪的大睛，善加利用自己容貌上的优势，表情越发天真烂漫。

荣吉昌自己屡试不第，对荣玠这个儿的培养就更为重视，荣玠一开始学制艺时，荣三爷就把自己看过的一些好的时文挑来给他学，又为他新添了不少书。

荣玠了阿雾的额，阿雾本能就要一闪，她有个怪癖便是不喜人碰，又极为洁，如今除了崔氏那儿她有时还能主动接近，其余人她都绝不碰的，但因今日有所求，也就忍了下来。

这日荣珢来看阿雾，她拿着素日荣珢送的小玩意抱怨：“哥哥送的东西都是些你们男孩儿喜的，哪日你带我自己去选好不好？”阿雾拉着荣珢的衣襟。

第二日阿雾就寻了荣玠，缠着他要看时文集，里面都是如今的应试八文。

“你这丫，小小年纪看什么时文，这也不是你该看的，嫌无聊了去读读诗，或找姊妹们玩耍也好。”

得顺顺溜溜的，便是那小刺紫扇都顺服了。

阿雾主要是想找有没有徐立斋曾经制的时文，再就是隆庆十五年他为会试座师时中试的文章。当然近些年中试的文章也得看看，她久未接这些，还需熟悉熟悉。虽然曾一时起兴学过时文制艺，还得过老师夸奖，但那毕竟不是女应之事，她不过学了一年多就放下了。

其实当初紫砚紫扇的事情崔氏不是不知，只是她手下就这么两个丫的一家都握在掌心，只有将她二人放在阿雾屋里才放心，所以也不提换人，只经常敲打她二人，奈何阿雾的前这般都还是压不住下人。

崔氏听了泪差儿就忍不住了，她只当阿雾是为了宽她而说的，但心里也已经觉得快了。岂料阿雾却绝非说说而已。

“娘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阿雾安崔氏。

开了年二月里就是闱，时间可有些了，阿雾不知这么短的时间里自己能不能写得了徐立斋的八文，但她也不是没有优势的，至少她比那些应考的举人有更多时间来写作和修改。

只可惜荣吉昌不喜徐立斋之喜的瑰丽文章，给荣玠找的书里并不曾收录。阿雾有些小失望，望着荣玠的睛骨溜溜一转，寻思着得找个借鼓动荣玠去书铺找找。

“那可不行，太太知了要打我的。”荣珢看起来也不是好忽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