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风楼正：“卑下不敢。”

吴辉在旁笑：“郝百，大家当然晓得你的忠心，只不过嘛，你想必也知，卫中现在也有难，实不相瞒罢，此次东城千所了空缺，指挥使大人已在择选贤明，他对你可是颇为欣赏的。”

郝风楼笑了：“卑下说笑而已，大人勿怪。”

纪纲松了气，：“有多少？”

这个问题很现实，大家心知肚明，程文的这笔饷银未必是他自己私藏起来的，只怕这锦衣卫的心圈里，不晓得多少人拿了这个好，难让大家把银吐来？吐来倒是好说，可是这事绝不能认，拿了银来就证明你收了程文的好，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

梁超一时语，站在他的立场，他当然恨不得将郝风楼碎尸万段，可是现在，他当然也清楚，这已是绝无可能了。

郝风楼连忙：“有，还真有。”

纪纲的脸骤然黑了下来。

梁超冷笑：“他一个小小百，也敢端架？”他是恨透了郝风楼的，只是现在不便发作而已。

“吴大人，卑下说一千句，那也没有啊。卑下的为人，大家都知的，说一是一，至于私自截留中钱粮的事，卑下莫说去，就算是想都不曾想过。”郝风楼否认得很是脆。

梁超的老脸搐了一下，却也不得不接受这个结果，笑：“吴大人说的是。”

纪纲的老脸了，却只好耐着：“这里没有外人，都是卫中兄弟，你也不必遮遮掩掩，是就是，有就有。”

郝风楼：“一千五百两。”

过不多久，在外候着的郝风楼便被请了千所大堂，面对这三个心大佬，郝风楼表情很是淡定，行过礼之后，纪纲淡淡：“东华门百所可曾截留了银吗？郝风楼，你说句实话。”

纪纲莞尔一笑，：“请他来罢。”

纪纲一锤定音：“那么，事情就这么着吧。下还有一个难题，钱粮已被程文克扣，到时候少不了抄了程文的家给东城的上下官军发饷，只是若有不足又当如何？”

纪纲倒是以为然，却不无担忧：“就怕他不肯。”

既然银都已经没了，那么拿什么发饷？

同知吴辉微微一笑：“卑下以为，暂时不应置郝风楼，无论如何，郝风楼虽然打闹事，可是事情的起因毕竟是千程文贪赃不法，若是拿办了他，怕是整个东城千所又要闹了。况且他新近送了一笔银，中不是说了吗？让他好生办差，若是这个时候把他查办了，谁来办这个差？”

痛啊。

郝风楼苦笑：“现在朝廷缺钱，卑下也是臣的，为君分忧粉碎骨都来不及，岂敢有所保留。”

郝风楼：“大人的话算数吧？要不要立个字据，卑下…”

纪纲看了吴辉和梁超一，三人了意见，咳嗽一声，：“立即解送到这里，不得有误。”

？”

大家之所以把主意打到郝风楼的上，是因为大家不相信郝风楼会把所有的银全送，肯定会有所保留。

吴辉眯着，：“我看，可以想想办法，确实是不能拖了，都已经闹到了这个份上，若是再不把饷发下去，面上也过不去。可是咱们又不是，也变不银来，现在莫说是亲军，就是各堂都有难，说白了，缺钱啊。倒是那郝风楼，似乎颇有办法，不如请他来洽商。”

纪纲板着个脸：“事急从权，老夫就直说了吧，此次东城空缺了个副千，若是你肯为卫里分忧，这个副千，本官自会举荐你，你自己思量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