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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第一百六十二章玉人折扬柳一(2/2)

我暗想,方才明明还鼓乐翻天,喜庆非常,不知是何人突然起这首饱离愁别绪的曲,岂不败兴?

岸上的纤夫汗滴下土,声嘶力竭,洒肩,几个年老弱的,拉了一个时辰就地倒不起,那些工便冷着脸将其拖了扔到一边,若是没气了便直接扔了玉人湖中,再从后面一堆的民里挑人缺,而那几只画舫红灯照,映着几个窈窕的影拧腰狂舞,丝竹筝歌闹传来,夹着男男女女的声狼语,在暗河中遥映着光溢彩的天堂生活,而亦加突现恶臭泥泞的我同拉纤的一众民恰似在地狱中苦苦挣扎。

我跟着纤夫的令一步一步拉着前最大的那只画舫,糙的纤绳磨过肩膀,火辣辣地疼。

为首一艘镶金砌玉的豪华大舫在停在中央,四周尽以五彩丝线细细穿着致的琉璃珠作缀,沉寂的夜空里只显得分外金碧辉煌,奢靡夺目,令人不禁侧目,后面另有两艘略小的画舫,亦是通金玉作缀,每艘画舫上各挂着三盏大红灯笼,上面各映着三大字“明月阁”

想来奏之人定是明月阁的某位牌吧。

当年,也曾有人在湖心亭用笛奏这首曲哄我睡觉来着。

民,经常微服私访,察民间疾苦,既是到了民间,便经常滴顺遍滴巡幸烟之地,探讨青楼文化,有官员投其所好,便在仁宗常去的汝州城大力开发娱乐事业。

他微低,抚上那个小女孩的扎着双髻的上,紫金冠上的珠饱满圆,在月光下颗颗晶莹闪耀,冠后的金翅羽微颤着。

然而那秦之人显然功力匪浅,那笛声攸扬,婉转悦耳,难掩一片凄切悲伤之意。好像有人在你耳边轻轻地对你诉说别离之苦,我一时间便回到我那“珍珠如土金如铁”的瓜州君府。

一曲终了,笛声袅袅似仍浮于江心轻风之上,旋即那画舫快的舞乐之声又启,似又恢复了闹,舞影绰绰中,最大的画舫中走一人,似是微醉,略显蹒跚地行至舟,扶着围栏沉思,过了一会直起迎风而立,才显那人长玉立,轩昂,长发在月中逆飞,荷云锦服上锁绣的数朵红艳的海棠风,微内里的白衣盛比月三分,金丝边绣的束窄袖,腰带镶着几块雕龙画凤的玛瑙,下摆宽幅上的银绣如意纹在月光下微闪。

我暗想,汝州城富商贵族比兴州多,故而军队也驻收得较多,比之汝州安全些,可毕竟世之际,是什么样的富贵人敢如此招摇过市。

笛声如泣如诉,展眉望去,波光粼粼,东船西舫悄无声,唯见江心月浸白,连两人岸的拉纤工人也有三三两两地禁不住驻足倾听。

现如今,问珠湖上也应是碧玉盘上葳蕤盛放,蜻蜓在粉红的骨朵上随风摇曳吧,我帐然地想着。

那人微熏,独立舟,慢条斯理地低着,那细碎的声音随风微微传到我的耳中 :“…折槿霜林谢,镜台空照懒梳妆…。”

满脸横的工鞭霍然一响,我与兰生淹没在黑压压的人群中。

舫中又有个小人影跑了来,仰扑到他的脚下,他手中的银酒壶微洒,便被琼浆玉给打了。

我们三人来到玉人河时,早有三只气派的大舫停在码

说起那明月阁,却是汝州城里的一绝,是当地最有名的伎馆,那里的姑娘个个貌艺双绝,只见那非同一般的富贵人,而这些客人又照顾着馆的生意,故而既便在战年代,这个明月阁依然是生意兴隆,歌舞升平。

那人连离别亦是这般别心裁,与众不同,他明明就要走了,却偏不告诉我,便在我午睡之际,笛骗我起那香甜的白日梦来,等我醒来,睛问“夫人”呢,齐放才报,他早已离去多时了,我思索许久,方才琢磨其本意,却是不忍当面别离,不禁一时惘然。

过了一个时辰,那艘大舫总算是拉到玉人河的开阔,那画舫便可以自由漂,纤对着夜空吆喝一声,我们便收了纤绳,便排起长长的队到工那里,准备天喜地地领我们的酬劳,俱说我们每人可以有两个馒

忽听闻那舫中有笛声传,我细细听来,原来是一首抒写离别的乐府古曲《折扬柳》。

于是两岸青楼教坊之所棱次皆比,琳琅满目;每到夜晚,亮若白昼,歌舞不休,王孙公便携同玉人丽影绰绰徘徊于湖边画舫,仁宗龙心大悦,索便赐名玉人河,后来五帝真宗迁都至北地,当年风光稍减,却仍为风月圣地,直至原青江助轩辕氏在西安重登大宝,改西安为西京,随轩辕氏同来的富商贵族使得汝州再复当年勾栏盛景,每到夜晚,玉人河两岸便灯火辉煌。

古人别离,比我们现代人要的多,往往从路边折柳枝相送,那杨柳依依,正好借以表达恋恋不舍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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