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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2/6)

所所长说:“原来是钱长,听说过,我相信我们局领导一定会遵章守纪支持我们执法办案,钱长你说是不是?”

钱亮亮接到派所的电话非常纳闷,一个小小的派所怎么就打电话要召见他堂堂的接待长?他再三问什么事情,对方又不说,只是说请他务必来一趟,来了就知了。钱亮亮只好到派所登门拜访,到了才知,是张长跟曹记者了事儿。派所抓到这事儿,理的时候弹很大,罚款、拘留、拘役、通知单位领人等等。国家最怕的就是拘役和单位领人,张长哪里敢让刮刀知这件事儿,曹记者也不敢说自己的真实份,怕人家通知报社,派所又着让他们罚款,说不然就要拘留他们十五天,他们上没有那么多钱,没钱人家就不放人,他们又不敢让别的人来送钱,张长被无奈,就想到了钱亮亮,让派所通知钱亮亮来领他们。钱亮亮一到派所,派所就让他先一万块钱罚款,钱亮亮说他要先见了人才能谈罚款的事儿,派所就让他跟张长和曹记者见了面。钱亮亮先问张长怎么回事儿,张长说自己啥也没,就是到歌舞厅陪曹记者唱歌,质属于公务接待。钱亮亮又问曹记者什么了,曹记者提上就不认账,趁机翻供,说他也没啥,就是到KTV包厢唱了唱歌,就让派所给来了,扭还让张长给他证明,张长尴尬极了,既不能说他没嫖娼,也不能说他嫖娼了,只好瞪着睛咽唾沫。曹记者一翻供把派所长气得直脚,把他跟小当天晚上的供词摔到了他的脸上:“狗日的,屎还没呢就抬不认账了,告诉你,今天就是天王老来了也别想领你回去。”

曹记者这时候还想拉虎外衣:“这可是市政府接待的钱长,你们可以不把我们当回事,可是你们总不能不把钱长当回事吧?”

这时候再说啥也没有用了,张长暗叫倒霉,心里连连叫苦,只好跟了曹记者还有那两个小一起让警察押着朝外走,好在他的衣服整洁,不像曹记者,警察决不让他穿衣裳,就让他那么赤躯,抱着衣服朝外走,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刚刚门,迎面一个人端了照相机嘁哩喀喳地一顿拍照,张长抬一看,原来是那个《中原晨报》的记者小葛。混中张长那稀粥一样稀里糊涂的脑浆里居然灵光一闪:金州市让这家伙给了。

钱亮亮听所长这么说就觉得这件事情难办,罚款他绝对不能替他们,人却又绝对不能留在这里不,只好征求张长的意见:“张长,你看怎么办?”

他担心什么警察偏偏就什么,一个警察看着他跟那个小,另外两个警察就顺了墙敲敲打打地找暗门,那暗门也就是给嫖客一心理上的安全,真正要找简直不费灰之力,很快曹记者就半着跟那个小一起被警察从暗门里的小房间掏了来。

长又急又气,浑哆嗦,结结地说:“我也不知该怎么办了,反正我没事情。”

到了这时候钱亮亮知要想善了不太容易了,就对派所长说:“我是谁没关系,可是他们是谁我得告诉你,省得到时候真惹麻烦你后悔来不及。这一位是市委宣传的张长,这一位是省报曹记者,张长就是陪省报记者的,这件事情既然解决不了我就只好找你们上级了,你也别怪我

“昨天晚上没什么扫黄打非行动,”派所长自然知钱亮亮这么问的用意,肯定地告诉他“我们是接到举报专门过去抓他们的,我们冲去的时候,他,”所长指了指张长“在包厢里唱歌,没捉到现行,是不是嫖娼了我们还要一步调查。这个家伙躲在包厢的暗门呢,我们抓他的时候他连都没穿,那个小代了,人证证齐全,抵赖只能加重对他的理。”

长这一说倒提醒了钱亮亮,钱亮亮说:“既然这样我就找找他们领导,你看行不行?”他之所以这么问,是怕张长顾面不愿意别人知这件事情,张长这时候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只好不不顾地说:“就找他们那个李二球,让他来看看他这些下是怎么冤枉好人的。”

曹记者是一老油条,认得钱亮亮是金州市的接待长,胆也壮了,气也盛了,一咬定是派所的民警供信,他是好汉不吃前亏才不得不那么代的。他这么一说,钱亮亮也有些,不清楚是不是他真的受到冤枉了,就反过来问派所的所长:“你们昨天晚上是不是统一的扫黄打非行动?”他之所以这么问,就是因为那统一署的扫黄打非行动容易冤枉人,你是萝卜白菜还是土豆大葱全都一锅烩,只要是在歌舞厅、娱乐城、桑拿房等等那些地方的小包间里捉到的男女,一律照卖嫖娼理,罚款五千到一万不等,罚的顺当一罚了之,罚的不顺当就再送去劳教半个月,反正那时候那场合那情况下警察也没办法一一鉴定谁嫖娼了谁没嫖娼,当事人也没办法拿证据证明自己确实没有嫖娼,这糊涂账只能一罚了之。如果昨天晚上是市里统一署的扫黄打非行动,钱亮亮就相信他们八成是被冤枉的,因为他无论如何不相信张长那人会在金州市这块地盘上胡作非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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