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无奈地说：“你不回来我也没办法，我只好如实向上级汇报你的意见，我能到的就是一条，尽量将你的原话向上级报告，到时候你别埋怨我就行。”说完，既不对彭远大说声再见，也不等彭远大说声再见就挂断了电话。

吴修治暗暗叫苦，昨天更半夜跟党走向他借车，他以为这老爷闲着没事可能要到什么文化娱乐场所或者到哪个老同事家里消磨时间，专门安排司机送他，还让司机一陪到底，今天早上司机没有到家里来接他，他估计司机昨天晚上回去的晚，就向车队重

大李嘟囔了一声：“你要是大姑娘我还不稀罕看呢，我这不是关心你的前途命运吗？”

秘书长这才说：“昨天半夜跟党走老爷追到了银龙宾馆，听说还拎了一条，跑到赵老的房间，闹腾了一阵，不但把人家骂了个狗血，还威胁说如果人家今天早上不银州市，就敲断人家的孤拐。你说这是什么事嘛，说来也怪，赵老还真怕了跟党走，一大早匆匆忙忙就走了。”

彭远大看看站在不远等他的大李、庄文明几个人，再想想上就可能彻底侦破的那个压在他上二十多年的悬案，郑重其事地对王长说：“王长，我再次谢谢你对我的关心，如果这个案破了，谁当局长我都没意见，现在我们面临最后的胜利只有一步之遥了，这个时候无论如何我不能回去。”

吴修治没办法向秘书长详细解释这里面的过程，也不好明说这里面的缘由，只能苦笑，暗暗祷告老天爷保佑，跟党走老爷不怎么闹，别把银州市委给扯去就好。秘书长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大惊失：“吴书记，我看见跟党走到银龙宾馆坐的是你的车，你今天上班没用车吗？”

秘书长苦笑着对吴修治说：“吴书记，这世界上真是啥怪事都有。我了解了一下情况，你可能万万想不到，你猜赵老为什么一大早就回省城了？”

庄文明提醒他们：“你们跟家里还有什么事情现在就打电话安排，过了前面那个山手机就没信号了。”彭远大说没信号更清静，省得老受扰，索把手机给关掉了。

能说话了，却一直睁睁地盯着我，这个案发生的时候他是专案组长，我是副组长，只有我明白他的意思，此案不破，他死不瞑目，他这是把破案的责任给了我啊。”

王长可能是让市委和长关原得太了，本来彭远大这段话足以让任何一个有情的人动容，王长却本没有听去，他认为彭远大是在对他讲大理，所以仁至义尽地说：“彭局长，我实话告诉你，这次考就是决定局长的继任问题，我专门给你打电话你回来，既是为了工作，也是为了你好，说难听，你是觉得破案重要，还是决定公安局局长的事情重要？”

市委书记吴修治第二天一大早就派秘书长到银龙宾馆陪赵老爷考察参观银州市的建设发展成果，秘书长从宾馆打来电话说赵老爷一大早就回省城了。吴修治非常奇怪，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明明跟赵老爷说得好好的，今天要派秘书长陪他到走走看看，怎么他一大早连招呼都不打就跑了？便让秘书长了解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会不会是到他女儿女婿家去了。过了一阵秘书长来到了吴修治办公室，吴修治愕然问他：“你怎么跑回来了？赵老怎么回事？”

彭远大说：“我的前途命运就是能不能抓住吴库这小，你要真的关心我的前途命运，就好好地卖力气，一把漂亮的。”

吴修治心里暗想：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秘书长接着说：“那个跟党走还真讲信用，今天一大早我到银龙宾馆看望赵老的时候，还真碰上他了，拎了一条，我当时不知他昨天晚上的事，以为他有别的事也就没有在意，打了个招呼就过去了，我是后来听服务员说，才知他昨天晚上威胁恐吓赵副省长的事情。看样他今天一大早真的是去找赵老了，多亏赵老走了，如果赵老没走，让他碰上了还真不知会闹多大的闹来。吴书记，这两个老过去是不是有什么积怨？怎么都退下来这么多年了还这么火爆？”

王长挂断电话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隐着不满和恐吓。彭远大的心尖忽悠了一下，心里顿时空的，他估计，这一回自己八成是被组织从候选名单上删除了。他垂丧气地跟上了在前面的大李一行人，大李关切地不停看他的脸，他不耐烦地训了大李一声：“看什么看，我又不是大姑娘。”

吴修治急于知结果，促这位就像小孩一样说话总让别人猜的秘书长：“你这个人啊，什么时候才能不让我猜你的下半截话？怎么回事直接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