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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跟党走用打狗gun敲敲司机的肩膀tou:“让你去哪儿就去哪儿,问那么多干吗?”
司机不敢再多嘴,老老实实把车开到了银龙宾馆,跟党走又吩咐:“去问问服务台,赵老贼住在哪儿。”
司机这才明白他要去看望赵银印,刚才拉着吴修治才从赵银印那里chu来,也用不着问服务员,直接就把跟党走拉到了赵银印住的楼前面,告诉跟党走:“他就住在310房间,用不用我送您上去?”
跟党走拿了他的打狗gun下了车,吩咐司机:“不用你上去,可是也不准你走,等着我。”
司机看着跟党走拎着他的打狗gun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进了宾馆,暗想,这老爷子真逗,到银龙宾馆看望客人还拎一条打狗gun。赵银印老爷子已经躺下了,刚才他打电话把找夏伯虎和吴修治的情况告诉了女儿赵改革和女婿姚开放,女儿女婿gan激万分,要ma上过来dao谢,他拒绝了:“别过来,你们谁都别过来,就当不知dao我来了,成了啥也别说,万一有什么问题,你们一推六二五,啥也不知dao,全都推到我shen上,省得影响你们的前途,量他们也不能把我一个老tou子怎么样。”
他心里明白,仅仅有了夏伯虎和吴修治的承诺并不能保证如愿以偿,终究的干buguan理制度还有着一tao严密的cao2作程序,并不是哪一个人能够垄断得了的。而且,他这zhongzuo法显然是违反党纪原则的,万一有人tong了chu去,还真不好放到台面上理论,说不定还会影响到他女婿的政治前途,所以他要事先和女婿订好攻守同盟,以防万一。打过电话,他还想冲个热水澡,可是看看表,已经shen夜十一点了,终究是年过七十的老人家,jing1力有限,奔波了一天,又劳心费神跟夏伯虎、吴修治两个官场老油条周旋了一夜,shen心疲惫,于是澡也不洗,钻进了被窝,an照他的计划,明天再去找市人大主任曾聪明,拉大旗作虎pi,拿着夏伯虎和吴修治的承诺去要挟曾聪明,还是老办法,别人都答应了,如果他不答应,他赵银印就把账记在他的tou上,这就叫借力使力,这一招屡试不shuang。就在这个时候,跟党走用他的打狗gun把他的屋门砸得震天价响,赵老爷子不知dao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耐烦地冲外面发脾气:“干什么?睡了,有事明天再说。”
外面的人喊着说:“明天你女婿升官的事就凉菜了,最好今天晚上有啥话就说透彻,明天就来不及了。”
赵银印愣了,从床上爬起来问dao:“你是谁?”
对方高hou咙大嗓门地回答:“老子是跟党走。”
赵银印知dao这是一个油盐不进的鬼难缠,不知daoshen更半夜他来zuo什么,不开门是不可能的,只好无奈地起shen穿上衣服,慢腾腾地过去打开了门。跟党走拎着一条gun子,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进来,也不等他招呼就一pigu坐到了客厅的写字台上,赵银印茫然失措地问他:“老跟tou啊,你来干什么?”
跟党走一张口先问他:“赵银印,你是哪一年参加革命的?”
赵银印有点胆怯,一看跟党走那个架势,他就知dao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只好回答:“我是1950年,土改的时候参加革命的。”
跟党走“呸”了一声说:“老子jiji还没长mao就参加红军了,那才叫参加革命。1950年都解放了,都掌权了,还用得着你参加革命?你那是蹭的饭来了。你给我说说,今天你到银州市革什么命来了?”
赵银印是副省级退下来的,跟党走混到离休也不过就是个副地级干bu,虽然资格比他老,可是在他面前如此嚣张赵银印也由不得生气,当下拉了脸说:“我到银州干什么来了还要给你老跟tou报告吗?”
跟党走说:“那倒不是,你向我汇报我也不稀罕听,我就是想知dao你这次到银州干吗来了,俗话说好事不背人,背人没好事,怎么,不敢跟我老跟tou说吗?那就肯定没zuo好事。”
赵银印气恼,却也无可奈何,看着盘tui坐到tao间办公桌上跟党走和他手里那gen乌油油的打狗gun,也有几分胆怯,如果真的跟这老东西计较起来,不论动文的还是动武的,自己yan见都占不了上风。想到这里,语气就放和缓了:“唉,年纪大了,怀旧啊,银州也是我工作过的地方,不来看看心里不踏实啊。”
跟党走嘿嘿冷笑:“怀旧?你怀个pi旧,你以为老子不知dao?你这个老贼是来为你那个不成qi的女婿要官来了,就凭你那个一会儿破旧一会儿开放的活宝女婿,能混着当个副手不cao2心不劳力就不错了,当了公安局局长银州市老百姓不就倒大霉了吗?这件事你就死心了吧,我已经给市委、市政府、市人大都打招呼了,如果这一回你女婿当了公安局局长,我就到中央组织bu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