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妈笑了，又比划了两下，姑娘笑嘻嘻地对彭远大说："我妈说警察好了就能当科长。"

晓兰不了："大李你怎么这么狠，你要是敢把我家老黄变成红烧我就把你变成红烧。"

彭远大一听大李擅自给自己升了官，连忙解释："我不是科长，就是一般的警察。"

那个年代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没有在家里沐浴的条件，要洗澡就到单位的澡堂，单位没有澡堂的人只好到公共浴池，好在公共浴池很便宜，一张澡票五分钱，洗单间小盆塘也才两五分钱，福利

彭远大这才回过神来，几分慌几分得意地连连："对呀，我就是警察。"

大看着姑娘脑里就蹦来两个字：甜、。见彭远大盯着自己看，姑娘嫣然一笑，两只睛眯成了月牙儿，红微张，嘴角微微上翘，小嘴像极了一只菱角。珠贝一样洁白的牙齿有两颗小虎牙，让她天生就有一俏、活泼的神情。彭远大那一刻尝到了神魂颠倒的滋味，好看的姑娘他不是没有见到过，可是像这样一见面就像一箭镞一样扎他心里的甜姑娘长这么大真是一次觉。彭远大傻了，以至于大李问他等不等王大妈他都没听到。大李看他盯着人家姑娘看，这才想起来给他介绍那个姑娘："这是王大妈的独生女儿董晓兰，拂晓的晓，不是大小的小，你叫她晓兰、兰兰都成。"

晓兰冷不丁问彭远大："你真是警察？"

彭远大听说过十聋九哑，大分哑正因为耳聋无法听到声音才无法学会说话，没想到这个王大妈能听懂话居然也是哑，所以才有那么一问。碰了一鼻灰，彭远大才想到自己刚才那问法确实不怎么样，便不敢再胡言语。大李对王大妈说了他们的来意，王大妈手舞足蹈叽里哇啦地说了长长一段话，大李和彭远大面面相觑，谁也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王大妈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白的发和满脸的皱纹向这个世界默默诉说着生活的艰辛。晓兰赶去接过王大妈手中的白菜土豆，告诉王大妈家里来人了，王大妈咿咿哦哦地答应着走门来。

大李张就问："单位不是分冬菜了吗？你怎么还去买。"

彭远大终于鼓起勇气问了姑娘一句话："你妈能听懂人话吗？"

彭远大在一旁看着晓兰跟大李斗嘴，想嘴又找不合适的话来，不声不响就这么待着又怕姑娘看轻了他，心里就像被谁去一整窝的蚂蚁，糟糟酥酥，却又难抓难挠，大冷天急来一脑袋汗，多亏这个时候王大妈回来了。

王大妈没有上回答，沉思起来，彭远大一步引导她："有没有年龄在三十岁以下，行为举止不合常理，行为举止让你觉得跟别人不太一样的人？"

姑娘白了他一："你只要会说人话我妈就能听懂。"

大李这才给王大妈介绍彭远大："这是公安局的彭科长，他来向你了解情况。"

姑娘又开始当翻译："我妈说了，这件事情她也非常恼火，她在那里打扫卫生，却了那样的事，她觉得自己也有责任，希望你们能尽快破案抓住坏人，不然好人也跟着受牵连。"

彭远大尴尬极了，不知该怎么解释，恨不得大李变成坏人自己现在上就抓了他，以实际行动让这位甜的姑娘看看。转念又想到，大李坯比自己整整大了一圈，凭自己这副小板即便他真是坏人，也抓不了他。想到这儿便有些灰心丧气，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忘了回答姑娘的话。

话说到案上，彭远大就不再张拘谨，摆脱杂念问王大妈："你整天在女浴池工作，据你的观察，有没有你觉得可疑、不正常的人？"

大李训斥晓兰："小丫片怎么说话呢？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怕狗不等于怕坏人。再说了，这狗是你家养的，要不是看在你们的份上，我早就把它变成红烧了。"

王大妈想了一阵，拍了大一掌，叽里哇啦连比划带说，彭远大跟大李虽然听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却看得明白她肯定有重要的事情正在说来。彭远大就看姑娘，希望她翻译，姑娘说："我妈说她觉得有一个人比较值得怀疑，那个人在丢东西的那几天连着去了几趟澡堂，哪有人天天跑到澡堂洗澡的？有一次我妈扫地的时候，碰到她正在穿衣服，一看见我妈吓得差从椅上摔下来。"

王大妈好像能听懂大李的问话似的，咿咿哦哦比划着跟大李对话，大李却不懂她的意思，晓兰在一旁当翻译："我妈说现在各单位都分菜，所以市场上的白菜土豆便宜，分的冬菜都放到菜窖里了，等到开市场上的菜价上去了再吃。"

大李呵呵笑着说："老黄变成红烧能吃，我变成红烧不能吃，浪费。"

晓兰又笑了："警察还怕狗，那么胆小，碰上坏人你敢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