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保重！”

有李二这个‘外人’在，汤怀显然不肯说实话，李延庆便不再多问，这时岳飞缓缓：“听说这次武技考试是知县亲自主考，考箭、举重和跑步，只要两项合格就能学。”

李延庆重重地磕了三个，站起快步离开了鹿山学堂，姚鼎望着徒儿走学堂，他苍老的睛里充满了期望。

姚鼎却没有失望，他睛开始闪烁一丝光亮，脸上枣河般的皱纹被一朵笑容撑开了“其实这就是我想要的答案。”

四人都坐直，惊讶地问：“之前不是说三项都必须合格才能学吗？”

姚鼎慈地抚摸着徒的“去吧！去给我考县学第一名，去给我考上举人，考上士，让师父的驼背能重新直起来。”

李二这句话其实是说过李延庆听的，他心中有得意，族长可不是只关心庆哥儿一人，这次族长甚至没有帮庆哥儿，只帮了自己。

才少年收纳至自己麾下，一直众人离开了相州，宋江依旧念念不忘此事。

这些都是他想的事情，但又不完全，就像一片片拼图，它们只是其中一片，却又显示不拼图全貌，李延庆自己也不清楚全貌该是什么？

一刻钟后，鹿山镇的二十几名学便分别坐上六辆车，结伴去县城参加县考，这一次姚鼎没有跟随，他已经替学们报了名，最后就看学们自己的发挥了。

王贵不屑地哼了一声说：“那当然，大刀知县亲自批的条，我的名字已经在县学的学名册上了，老汤也是！”李延庆已经渐渐从和师父离别的伤中走来，他从未听汤怀提起这件事，便笑着问汤怀：“老汤，是这样吗？”

姚鼎说得很慢，苍老的目光中却带着一丝期待，李延庆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一直在思考，但至今也想不到一个完整答案，他希望能考中士，完成读书人梦寐以求的金榜题名，实现父亲和师尊的多年的夙愿，他也希望能为即将到来的灾难时代尽一份自己的力量。

李延庆跪在师父面前，泪汹涌而，哽咽着声音：“师父一定要长命百岁，等着延庆回来告诉师父答案！”

如果考不上县学，大分人就得告别读书生涯，或者回家地，或者外经商，走上另一条人生路。

每个学的心情都十分复杂，这是他们人生的第一次考验，考了县学，意味着他们可以继续读书造，两年后，要么去参加发解试，要么去参加州学考试，可以继续他们的人生旅程。

“今天是你就要离开鹿山学堂了，我还记得五年前我问你，为什么要读书，你说为了读更多的书？如果今天我再问你这个问题，你又怎么回答呢？”

二月初五清晨，姚鼎将李延庆叫到书房内，姚鼎显得有些伤，五年来，他悉心教授李延庆，终于要到了离别之时，姚鼎本来就长得瘦小，此时他后背已佝偻，更显得他的背影瘦如幼童，只是一苍苍白发告人们他已近古稀之年。

“我不太清楚！”

…。

汤怀看了一李二，语焉不详：“我家人让我专心考试，不要别的事情，我也懒得多问。”

沉默良久，李延庆低下，歉然：“师父，我自己也不知！”

李延庆四人坐在第二辆车内，李二也和他们挤在一起，不过李二并不太沮丧，他对众人笑：“族长已经给我联系好了，如果考不上县学，我便去安书院读书，两年后一样可以参加州学考试。”

安书院是私人创办的学校，属于和县学同级的初级学校，远远不能和天下四大书院相提并论，不过也是相州比较有名的书院，二十年前由一名退仕官员创办，李文贵的长孙李枫也是去了那里读书。

不过李延庆正望着窗外发怔，没有听见他的话，李二心中有失望，又用胳膊了旁边的王贵一下，笑问：“你祖父应该给你找好关系了吧？”

李延庆一怔，他不明白为什么师父这样说，姚鼎拉着他的手，缓缓：“鹿山镇只是一个小小的山谷，当你走山谷，就会看到连绵不尽的皑皑大山，当你走大山，你又会发现外面更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当你穿过平原，渡过大江大河，你才会看到更加波澜壮阔的大海，只有到那时，你才会明白自己当年为什么要读书？只可惜到那一天我可能已经听不到你的答案了，希望你别忘记今天一个老人对你的嘱托。”

岳飞笑了笑“应该是州里涉了，如果三项都必须合格，那么绝大多数学都会栽在箭上，能考上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