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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2/2)

,厉声说:大叔,脱!我们要你的内。周围的香味呛得我连气都透不过来。真新鲜,还有劫这东西的…这回这个故事非常真实。它本就是真事。被人拿刀住,这无疑是生活。我苦笑着环顾四周,说:小们,你们搞错了,我的内对你们毫无用——你们谁也穿不上的。除非两个人穿一条内——我看你们也没穷到这个份上。你们应该去劫那位大婶的内。结果是刀尖扎了我一下,戳我的女孩说:少废话,快脱;迟了让你断绝孙——好像我很怕断绝孙似的。别的女孩则七嘴八地劝我:我们和别人打了赌,要劫一条男人内。劫了小号的衩,别人会赖的,你的内别人没得说——快脱罢,我们不会伤害你的。这个说法使我很动:我的内别人没得说——我居然还有这。我环顾四周,看到闪亮的衣上那些尖尖的小脸,还有细粒的粉刺疙瘩。

停车场上,所有的路灯从树叶的后面透来,混在雾里,夜温柔。不是在停车场上,还是在沙漠里,都是一天最好的时光。在停车场上,我被一群坏女孩围住,在沙漠里,我被绑在十字架上,背靠着涂了沥清的方木,面对着一小撮飘忽不定的篝火。在半的畜粪堆上,火焰闪动了一阵就熄灭了,剩下一白烟,还有闪烁不定的炭火。天上看不到一颗星,沙漠里的风变得凛冽起来。那烟常常飘到我的脸上来,像一把盐一样,让我直泪。因为没有办法把,就像是在哭。其实我没有哭,我只有一只泪,因为只熏着了一只。一般人哭起来都是双泪,除非他是个独龙。

此时我扭过去,看着老师——她就站在我边,是茫茫黑夜里的一个灰。她把手放在我赤上,用尖尖的手指掐我的肤,说:你一定要记住,将来的世界是银的…这是沙漠里的事。在停车场上,我大里侧刺痛难当,刀尖已经里——与此同时,我里有个地方刺疼了起来。这个拿刀的小丫真是坏死了。另有一个小丫比较好,她拿了一支笔到我手里,说:老师,等会儿在衩上签个字吧。我们是大学中文系的学生,你的小说是我们的范本。我常给一些笨签字,但都是签在扉页上,在衩上签字还是一回。但这件事更让我疼。我叹了气说:好吧,这可是你们让我脱的;就把脱了下来。那些女孩低一看,吓得尖叫一声,掩面返走;原因是我的官因为受到惊吓,已经起了,在路灯的光下留下长长的黑——样十分吓人。了这事,我禁不住哈哈大笑——假如我不大笑,大概还不会把她们吓跑:那声音好像有一队咆哮的老狗熊迎面扑来。在停车场的路灯下,提着着个大,四周是正在逃散的小们,是有不像样。但非我之罪,谁让她们来劫我呢。

她们都很激动,我也很激动,上就要说:姑娘们,转过去,我上就脱给你们…我还想知她们赌了什么。但就在此时,她们认了我,说:你就是写《师生恋》那个家伙!书写得越来越臭——你也长得是真寒碜。寒碜就寒碜,还说什么真寒碜。我觉得面里有疼了。疼是动怒的前兆。你可不要提我写的书,除非你想惹我动怒。

们逃散之后,一把塑料壳的纸刀落在了地上,刀尖朝下,在地下轻轻地弹着。我俯把它拣了起来,摸它的刀片——这东西快得要死,足以使我断绝孙。我把它收到袋里,回去看“棕的”这女人站在远,眯着睛朝我这边看着。她像蝙蝠一样瞎,每次下班晚了,都得有人领她走过停车场,否则她就要磕磕碰碰,把脸摔破。上班时别人在她耳畔说笑话,她总是毫无反应。所以她又是个聋,最起码在办公室里是这样。她大概什么都没看到、没听到。这样最好。我收敛起顽劣的心情,束好,带她走停车场——一路上什么都没有说。但我注意到,停车场上夜温柔…当天夜里在睡梦中,我被吊在十字架上,面对着燃着的骆驼粪。整个沙漠像一个隐藏在黑夜里的独鬼怪。老师在我耳畔低语着,说了些什么我却一句也没记住。她把手伸下的遮羞布里,那只手就如刀锋,带来了残酷的刺激。就是这残酷的刺激使我回到了白银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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