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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2/2)

的动机蹲在公路边上,把尾伸在路面上让过往的汽车去压,那么听到汽车响时,必然要怀着同样忐忑不安的心情想到自己的尾,并且安自己说:司机会看到它,他不会压我的…谁知“咯”地一声,我被她踩了一脚,疼痛直接印到了脑里,与之俱来的,还有失落——我从旁走过时“克”都伸脚来,但我从来不踩;像我这样的胚踩上一脚,她就要去打石膏啦…这就是说,人家让你踩,你也可以不踩嘛。我禁不住哼了一声。因为这声,棕的女同事停了下来,先问踩疼了没有,然后就说:晚上她要和我谈一件事。,不能拒绝和属下谈话,不是白天还是晚上。虽然要到晚上谈,但我现在已经开始疼了。

“在老师的卧室里,我抱着她,到一阵冲动,就把她地搂住,想要侵犯她的;这个像一片白的朦胧,朦胧中生机发…她狠狠地推了我一把,说:讨厌!你起开!我放开了她,仰面朝天躺着,把手朝上伸着——一伸就伸到了窗台下的气片上。这个气片冬天时冷时,冷的时候温度宜人,的时候能把馒烤焦,冬天老师就在上面烤馒;中午放上,晚上回来时,上烤得焦黄,与同合居的烤馒很相像——同合居是家饭馆,冬天生了一些煤球炉,上面放着铜制的壶,还有用筷穿成串的白面馒。其实,那家饭店里有气,但他们故意要烧煤球炉——有一回我的手腕被气烤了一串大泡,老师给我涂了些绿药膏,还说了我一顿,但这是冬天的事。夏天发生的事是,我这样躺着,沉了静默,想着自己很讨厌;而老师爬到我上来,和我。我伸直了,把它伸向老师。但在内心还有一不快——老师说了我。我的记恨心很重。”我知自己内心不快时是什么样:那张长长的大脸上满是铅灰的愁容。如果能避免不快,我尽量避免,所以这段细节我也不想写到。但是今天下午没有这个限制:我已经开始不快了…“她拍拍我的脸说:怎么,生气了?我慢慢地答:生气什么?我是太重了,一百一十五公斤。她说:和你太重没有关系——一会儿和你说。但是一会儿以后,她也没和我说什么。

这地方汗,也不冬夏凉——说实在的,我也不希望老师睡在这个地方。趴上个人,一会儿还不要,久了会就透不过气来。如你所知,从小到大,我是公认的天才人。躺在老师下时,我觉得自己总能想办法,让老师不要把我当成一枚来孵着。但我什么办法都没想来。不但如此,我连动都不能动。只要我稍动一下,她就说:别动…别动。舒服。”我和老师的故事发生了一遍又一遍,每回都是这样的——我只好在她的重压之下睡着了。要是在“棕的”女同事下我就睡不着。她太沉了。

后来发现,不,她都喜跨在我上,还喜拿支圆珠笔在我写:写的是繁字,而且是竖着写,经常把我前写得像北京公共汽车的站牌。她还说,我的是个躺着很舒服的地方,当然,这是指我的肚。肚里盛着些柔的脏:大、小,所以就很柔,而且冬夏凉,像个床。则不同,它有很多的肋骨,硌人。里面盛着两片很大的肺,一一呼发噪声。我的腔里还有颗很大的心,咚咚地着,很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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