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特里奇想搪过去，一走了之。但他言又止。他尊重凯特林，不仅因为凯特林是个专家，而且他还是个一的记者。凯特林的经历，使得他也许比帕特里奇更能娴熟地理好他们将要对付的事务。

“尽快采访殡仪馆的人，”帕特里奇扫了一打好的译稿和加上去的戈多伊的地址，说：“戈多伊。我自己理吧。”

20分钟后，哈里·帕特里奇，唐·凯特林、乔纳森·莫尼三人已经在戈多伊嘈杂喧闹、烟雾腾腾的办公室里，隔着办公桌，面对胖、谢的殡葬商站着。刚才，他们本没有理会女秘书的盘间，径直闯了这间办公室。

穿过新闻总门厅时，他和莫尼碰到了CBA的商业专题记者唐·凯特林。

年轻的调查员微笑起来。

别急。他告诫自己。别太激动了，但是，这个可能确实很大。前两棺材是绑架前六个星期买的，原先推测绑匪们可能会提前一个月就来观察斯隆一家的行动，因而只是早了几天。而特别工作小组估计绑架的准备行动最长三个月期限。因此买棺材的时间仍在估计的期限内。那两棺材尺寸不同，一个是标准的，一个是小一号的。说是小号的给一个老年妇女，但未尝不可能是给11岁的小孩。

“我们妥去昆斯。”帕特里奇对司机说着，并念了随带来的《周报》报纸和莫尼译文上的戈多伊殡仪馆的地址。司机飞快地了个180度的转弯，驾车朝东昆斯博罗桥疾驶而去。

“没什么事。华尔街今天安静得很。要帮忙吗？”

殡葬商像往常一样叼着一支燃的烟，带着怀疑的神注视着来人。

戈多伊一拍膝盖“绑架的事都是你报导的。”

整个事件是否只是一个非常意外的巧合呢？有可能是。也有可能不是。

据帕特里奇的指示，明留在了外面的吉普车里，需要时再来摄像。此刻，他正躲在车里小心翼翼地摄下了戈多伊的办公楼。

“你的意思是…”

帕特里奇抬起，看到面前两人神情专注地盯着他。

“下一步什么，帕特里奇先生？”是莫尼在问话。

“我的意思是，我们也许已经找到了斯隆夫人和另两个人是怎么被国的。”

“有新情况了，唐。你现在在什么？”

库帕说：“这给我们提了几个疑，不是吗？”

“可能吧。跟我们走吧。路上再给你解释。”

凯特林问：“哈里，有新情况吗？”他总是穿着棕的订制西服，小胡理得煞是整洁。像往常一样，他穿得像是个赚了大钱的商人。

“用棺材装吗？你认为他们已经死了吗？”

“对，而且这也是我们登门拜访的原因之一。我们可以坐下谈吗？”

库珀摇了摇“用麻醉剂，以前有人过。”他的话和帕特里奇的想法不谋而合。

帕特里奇、莫尼和明刚现在楼外街面上，一辆CBA吉普车就来到了新闻中心。莫尼帮摄影师提着设备上了车后座，帕特里奇坐到了司机旁边“呼”地一声关上了前门。唐·凯特林也过来上了车，挤到了车后面。

帕特里一奇说“别说话，让我想一想。”

帕特里奇决定带上摄影师上就发。他指示库珀：“我想明肯定在会议室里，叫他带上摄影材跟我们走。”

后来的第三个棺材，据报纸上说的，是标准尺寸的。既成事实是：克劳福德的父亲，老人安格斯来斯隆家完全是个意外，他只在前一天通过电话。因此，他的家人没有料到他会来，绑匪也就更不会想到。他们把老人、杰西卡和小男孩一起抓住了。要抓的人由两个变成了三个。

戈多伊手指了指椅，帕特里奇等三人在对面坐了下来。

“戈多伊先生，”帕特里奇说“我已经跟外面的女士说了，我们是CBA新闻的。”

“我想跟你去。”

两人打住了话，而帕特里奇开始思考。

“我觉得他该得到这个机会，哈里。”库珀在为莫尼求情。“我也这么想。”帕特里奇笑着对莫尼说“得不错，乔纳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