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一也不新鲜，实话告诉你，这女孩绝对不是凡夫俗，市中心那破地方人家才不会去。"晓树一边说一边调整画架又开始画起来。

我又重新打量了那女孩的脸，越看越觉像是被贴在画纸上的，而且那肤仿真度达到了200%，难，那是真人的脸么？

桶底的血迹、画中的女孩、偏执的单相思…这几个条件穿在一起，完全可以创造一个杀人不见血的疯。还有，那些画刀我怎么觉反光反得厉害，好像边边角角都被磨得飞快似的。

更诡异的是，每当我把画放到一边，我似乎就觉那女孩斜着睛看了我一。

"既然你要帮我找，你可以带走一幅画个参照。"晓树拎着桶走过来，我挑了一幅笑容比较自然的抱在了怀里，无意中，我的视线瞥到了那个桶，我看到在桶底周围好像有一圈血迹。

我悄悄地站起来，朝着房后走了过去，可刚绕过侧墙，就一撞见了晓树，他拎着一桶问我："你过来嘛？"

"我答应你的事儿一定能办到。"我准备先撤，这个晓树肯定有问题！

"我…改天的吧。"我绕过他就想溜，可这小突然堵住了门不让我走。

"你要什么？"我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

我突然发现，画中女孩的发从远看是棕黑的，可是离近了才发现，那棕黑的油墨下面是几缕被轧平的发丝，有几发梢微微翘了起来，不仔细看看不来。

我隐约听到从房后边传来一阵女人的笑声，好像是被故意压抑的那笑，不过很快就消失了。

晓树坐在一把椅上，清理着几桶空的颜料罐。

晓树："一言为定。"

说这是人家的**，但是发生在李家洼就很值得怀疑。

我放下了怀中的画，开始向后退了。

我赶装作若无其事地说："我跟你商量一下，只要帮你找到这个女孩你就搬走行么？"

院里一下安静起来，我看着面前的十几幅画，心脏有不太舒服。李家洼这鬼地方，敢长住的都是手，赖着不走的就是手中的手…诶，那是什么声音？

晓树笑了笑："我也给你画一张吧，给拆迁办凑个全家福。"

我连着看了五六幅画，看着看着我忽然发现，这些画虽然一样，但是这女孩的微表情却不大相同，第一幅是自然的笑，第二幅就有些勉了，第三幅好像是苦笑，第四幅像是惨笑，看到第七幅是诀别之笑！

就这画工也是个人才了…诶，那发怎么翘起来了？！

还没等我走到门，晓树从椅上站了起来，几步拦住了我，他还是用那虚视的目光看着我，声调都有变了："我还有很多画你不看看么？"

我了眶，觉得可能是最近见鬼见多了，神经有不正常。就在这时，晓树忽然站起来，朝着平房的后走了过去。

我抓过他的手握了握，然后回到前院，盯着那些画一边看一边召唤着小鬼，我想让他们帮我找到这女孩，也算对钟鸣有个代。没想到召唤了半天，只有六弦来在我肩膀上咬了一，落生和糖宝没反应。

"你真的能找到她吗？"晓树忽然停止了作画，抬瞄了我一，那神好像在说：别费事了，你找不到的。

我在这边胡思想着，那边晓树又坐在椅上继续作画，画架上摆着的那幅画比这些完工的要大很多，我走过去瞄了一，发现画的还是那个女孩，只不过这一幅是等尺寸的，而且那张脸栩栩如生，立极，我甚至都能看到那女孩脸上的粉刺。

这搞艺术的确实有个，我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劝了，就仔细看了看他画的那女孩。别说，这姑娘虽然乍一看属于大众女，但是仔细瞅瞅能发现她的眉宇间有仙气，跟朱罗的鬼魅截然相反，这不会是个神仙吧？

一团乌云忽然飘了过来，停在了李家洼的上空，院顿时笼罩在影之下。那女孩的脸就像被这乌云摸了一把似的，脸的线条貌似发生了扭曲，飘散了一死亡的真实。

我看了看晓树，这才注意到他每次看我都是虚视，神里好像在故意掩盖着什么，莫非…他不搬走是因为怕被发现什么吗？

我脑一转说："咱们都是男人我特别理解，不过你这么等着也是个笨办法，没准人家姑娘也是过来溜达溜达，你搬到市中心撞见她的概率可能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