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天已经黑了，那些小楼也都了真面目：绝大分是黑的，静静地立在原地，只有一少分还亮着灯。我瞅了瞅那张草图，那个动迁的家离我不远了。

"大娘，你冤枉我了，我可啥也没哪。"我只能来这么一句，谁知那大娘一听更来气了，举起那罐又要泼我，我飞下了托往一边跑过去，大娘追了两步追不上了，转把罐里的全都倒在了托上。

我下车检查了半天也不知问题在哪儿。没招，我只好把托推到一棵老杨树下面锁好，步行继续前。

我走上台阶来到小楼的门外，先是礼貌地敲了两下，等了十几秒我才推了下门，开了。可就在我推开门的一瞬间，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从门后晃了来，接着就没了，跟刚才看到那影差不多。我有发虚：这东西到底是啥？怎么跟我玩躲猫猫？

我走了院，发现这里面空的没什么东西，原来应该有个坛，现在是只剩下了一堆黄土和几个碎盆。抬一看，那小楼的窗有几扇居然开着，风一，窗就轻轻咣当两下，偶尔还掉下几块碎玻璃渣。

"喂！有人吗？"我赶喊了一嗓，还是没人答应。我琢磨既然这行了也别太怂了，去瞅瞅先。

我吓得后退了好几步，再用手机一照，那小孩没了。不过，我却在地板上看到了几个写得歪歪扭扭的字：我好讨厌陈刚。

一楼看来是没啥可看的了，我走上楼梯准备上二楼，就在这时，我忽然觉脚下的地板在微微震动着，好像有什么东西走了过来，我低一看，我靠，有一个小孩蹲在我两中间，抬看着我。

我没敢回去，拽过衬衣闻了闻后面的味，觉这会儿不那么了，但也不好闻，这衣服算是毁了，应该能报销吧。

我用手摸了摸后背，还好不是酸碱，可是怎么有味，不会是吧？

大娘在那儿骂了一会儿，很多话我听不清，但是隐约听到了"陈刚"这个名字，听她那意思，这小是没啥好事儿。过了有五六分钟，大娘终于走了。我这才一溜烟地跑到托那儿，骑上去准备闪人，结果踩了好几脚都发动不起来。

我走着走着，忽然觉上有什么东西飞了过去，抬一瞧是只蝙蝠，这东西我倒是不怕，可怕的是，它竟然在我上绕了好几个圈才飞远。这城西果然是个荒凉的地方啊。

舒服。

这时候，大娘指着我就骂起来："你们这些不人事儿的，祖坟也想给俺们整走，没门儿！"

这地方估计连鬼都不住吧。

我在院里站了半天，觉得在这么耗下去算是白来了，脆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到啥线索。

虽然钟鸣没跟我代什么，但我猜这家住是白天不在家，晚上兴许偶尔一面，所以没人掌握他家的详细资料，可能连动迁的事儿都没通知过去。这样看来我的任务也简单，告诉他要拆迁了，拿钱走人。

我掏手机照亮了前面的路，这才发现小楼的一层基本被搬空了，剩下来的只有一个一人多的柜和一张大石桌，再看地上，到都落着灰，还有一些残缺不全的旧报纸。照照墙，发现有几只黑的大蜘蛛快速地爬开了。

档案上没写名字，我只好冲着院里面喊了声"有人吗？"等了半天也没人理我，我就了烟一边一边琢磨怎么办。

一烟完了，这小楼里还是静悄悄的，我在院四周转了两圈，也没发现有人生活的痕迹，最后又回到了院门，可是我刚走到那儿，就看到有个人影从那铁门后面闪了去，溜了院。

上岗第一天就遇到这事儿也是够晦气的。

小楼里没有亮着灯，也没听到任何动静，怎么看也不像是有人住。

我特么一下明白了，这大娘肯定是认识我骑的这辆托！

我来到了一个二层小楼前停下来，没错，这地方就是草图上标着的。能住这么气派的楼，估计也是个有钱有势的主儿，起码也是辉煌过一段吧。小楼被一圈木栅栏围着，我走到院门看了下，两扇小木门倒了一面，另一面也是半开着。

"大娘你让一下呗。"我又说了一遍，这回她终于挪到一边了，可还没等我开去一米，就觉后背被泼了什么东西，瞬间凉凉的，我回一看，那大娘手里端着个小瓦罐，恶狠狠地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