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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照实了说,谢醉桥这一顿鞭子挨得实在不轻,只此刻终于从自己父亲口中得到了这样一句话,疼痛也顾不得了,脱口便dao:“这么点伤不碍事,明日…”
他接下本是想说“明日动shen也无妨”忽然看见自己老爹立在那里还横眉竖目,他shen边的谢静竹正在朝自己眨yan,后面的话立时便吞了回去。∥ #。
“明日什么?”
“明日…我陪爹痛饮一番,刚前些时候得了几坛上好的琥珀光,特意留着等爹回来…”
谢醉桥讪讪dao。
谢南锦扫了yan他后背,见鲜血淋漓成一片,连ku腰chu1都濡染上了血渍,皱眉哼了一声,冷冷dao:“我没那好福气,你往后陪你丈人喝便是!军有军规,家有家法。你本该受鞭一百,看在你妹子方才开口求情的面上,暂且记下。给我在列祖列宗面前再跪一个时辰,好生反省。若再敢犯,定责不饶!”说罢牵了谢静竹的手,转shen扬长而去。
谢醉桥苦笑一下,只得继续跪在那里,一动不动。绕是常年习武的chushen,渐渐也觉双膝发麻,后背更是阵阵火辣辣钻心般的chou痛。只一想到很快就能南下去向阮家提亲了,忆及明瑜的一张笑靥,心中却止不住又阵阵甘甜,连面前那一溜灰扑扑看起来一se沉着脸的祖宗画像也鲜明了许多。终于熬过那一个时辰了,早等在外的鲁大和府中内院guan事的安妈妈及谢醉桥在府中伺候的贴shen小厮谢福等人飞奔而入,七手八脚将他扶了起来。
这安妈妈从前是谢醉桥母亲嫁过来时跟着的ru母,和安家还沾了点亲,如今已是五十多了。因了谢母shen子一直偏弱,她又利落,多年来便一直帮guan着谢家内院的杂事,疼谢醉桥比自己的孙子还甚。前日她那在谢家城外农庄中guan事的孙子新生了个娃,便喜孜孜过去看望了,刚片刻前才回府。哪想一回来就听说老爷回来了,老爷鞭笞了公子一顿,老爷罚公子跪一夜,包袱一丢便赶了过来,见他果然赤着后背,一shen是血地跪在那里,心疼不已。待谢醉桥回了房趴在了榻上,安妈妈亲自拧了布巾替他轻轻ca拭血污,又抹了下yan角,dao:“老爷也太狠心了,竟真下得了手去,一回来就把个好好的人打成这样!太太要是还在,哪里由得老爷这般下狠手…”又忙叫人去请郎中来治伤,被谢醉桥拦住了,笑dao:“多谢妈妈费心,只我被责的事,还是不要传chu去好。府中多有伤药,拿来替我ca了便是。不过些许pirou之伤,过两日便好。”
安妈妈有些明白了过来,只得叫谢福去取药,想起今日之事,都是那阮家的女儿惹chu的祸,忍不住叹了口气,又念dao:“公子,不是妈妈我倚老卖老说你。我自小看你长大的,一直都是个伶俐的孩子,这回怎的会zuochu这样的糊涂事?为了个隔着山高水远的人这般惹老爷生气,也不知那阮家的女儿前世修来了什么福分…”
谢醉桥趴在那里,听她提起明瑜时语气里有丝不满,便扭过toudao:“安妈妈,她是个极好的女孩。我能娶她为妻,不是她前世修来的福,是我前世修来的福来才对。”
安妈妈见他说话时神情郑重,愣了一下,一时倒不晓得该说什么了。忽听门被推开的声音,原来是谢静竹过来了,手上拿了伤药。
谢静竹本已定下了心神,到了谢醉桥shen边,一见他后背的伤,pirou绽开chu1血rou模糊,yan圈又有些泛红起来,dao:“哥哥,我方才都在陪着爹,记挂着你要过来,他便叫我把这伤药带给你,说是极好。你快些ca起来。”
谢醉桥一怔,定定望着谢静竹手上的药膏。
谢静竹犹豫了下,终于鼓起勇气,又低声dao“哥哥,你莫要生爹的气。他虽打了你,只我瞧他也很难过,坐那里对着娘从前留下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