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烟了,因为
烟的理由都已不见。
所以我每天重复的是,荃所谓的,
直到有一天,同事告诉我:
现在的我,已经失去用文字和声音表达情的能力。
"还打橄榄球吗?"
"思念"和"悲伤"的动作。
她是意大利裔,名字写来的话,会让你自卑你的英文程度。
应征第十三个工作时,我碰到以前教我们打橄榄球的学长。
我开始规律的生活。
即使知孙樱喜
他,也能
理得很好。
"新生杯后,就没打了。"
"小蔡,你倒的是白开,还用汤匙搅拌
吗?"
我很忙,为了学位和绿卡。
"真可惜。"学长突然大笑,"你这小贼溜溜地,很难被拓克路。"
重复了几次,每次橄榄球的动方向都不一样。
"学长…"
在牢里受到罪恶的煎熬,才是对的。
这是我生存的目的,也是我赎罪的理由。
于是我跑到忠孝东路的天桥上,倚在白栏杆前,仰起
,
举双手,学着檞寄生特殊的叉状分枝。
"还应什么征!今天就是你上班的第一天。"
而我也一直避免将视线,朝向南方。
到台北四个月后,我收到柏森寄来的E-mail。
明菁的泪总会将思念迅速地降温。
收到信后,我上回信给柏森,祝福他。
但是荃买给我的那只汤匙,我一直带在边。
没人知要守在檞寄生下面,祈求幸福。
台北市的公车上,常写着一
标语,"搭公车是值得骄傲的。"
"学长…"我有激动,说不
话来。
"学弟,你记不记得我说过弧形的橄榄球跟人生一样?"
然后我甚至会觉得,思念荃是一卑劣的行为。
每天早上一到公司,我会倒满白开
在茶杯,并放
那只汤匙。
你正在什么呢?
毕竟一个关在监狱里的杀人犯,是该抱着对被害人家属的愧疚,
ps。你摘到那朵悬崖绝边缘上的
了吗?
"啊?学弟,你什么时候来台北的?"
所以每次下了公车,我就会抬,神情不可一世。不过没人理我。
我终于在西雅图找到我的最,所以我结婚了,在这里。
柏森真是个脆的人,喜
了,就去
。
上了,就赶快。
因为我不知,该不该喝
?
2000年的耶诞夜,街上好闹。
我后来仔细观察我的动作,我才发现,我每天早上所的动作是:
放在茶杯左侧…指中指搁在杯
…其余三指握住杯
…凝视着汤匙…
你呢?一切好吗?
但我又会同时想起明菁离去时的哭泣,然后…
每天早上先搭公车到捷运站,再转搭捷运至公司。
其实很多东西,我都留给那个木村拓哉学弟。
然后我犹豫。
"所以要好好练球。"学长笑了笑,"学弟,加油吧。"
"嗯。"我。
我不喝咖啡了,因为煮咖啡的材没带上台北。
"学长…我今天是来应征的。"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你大概也忙,有空的话捎个信来吧。
不像我,因为不想伤害任何人,所以伤害到所有人。
所以严格说起来,我不是"戒烟",而是"不再需要烟"。
现在是西雅图时间凌晨三,该死的雨仍然下得跟死人
一样。
端起杯…放下…再顺时针…两圈…端起杯
…放到嘴边…碰
杯
…
信上是这样写的:
拿汤匙…放茶杯…顺时针…搅五圈…停止…看漩涡抹平…拿
汤匙…
保佑所有经过我
所有人几乎都去狂
舞吃大餐,
学长搭着我的肩:
"橄榄球的动方向并不规则,人生不也如此?"
他们都叫我小蔡,菜虫这绰号没人知,叫我过儿的人也离开我了。
经过学长的办公桌时,学长从桌底下拿
一颗橄榄球。
"当我们接到橄榄球时,要用力抱,向前冲刺。人生也是这样。"
不我思念荃的心情有多么炽
,
不勉自己,也没伤害任何人。
Dear菜虫,
因为我很怕回去后,脑一空,荃和明菁会住
来。
我常自愿留在公司加班,没加班费也甘愿。
我突然想起,我是檞寄生啊,我应该要带给人们情与幸运。
"学弟,"学长拍拍我肩膀,"我带你参观一下公司吧。"
学长将橄榄球拿在手上,然后松手,观察橄榄球的动方向。
于是有好几次,我想跑回台南找荃。
"来了一个多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