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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我像是冬眠的熊(2/3)

海边小孩肤很黑,可是我无论怎么晒太都无法晒黑,所以我肤白。

大城市里来的人,比较不能适应这里近似放逐的生活。

总之,我是个不像海边小孩的海边小孩。

倒是脏话学了不少。

我也不能牵拖是生理期的关系。

我只是陈述一个"太从东边来"的事实。

"你娘咧,送我这么好的东西,。"这是答谢朋友的馈赠。

如果没有明菁的话,这篇小说将到充满着脏字。

其实我也没有太与众不同,起码念初二之前,我觉得大家都一样。

"光

"啪"的一声,老师拍了桌,提音量问:

老师将被他歪的桌扶正,手指外面,"然后到走廊去罚站!"

"可是…可是我这样的形容还有心情很的意思。"

战的真理。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好逑。"

"我像是正要拉肚的人徘徊于有人的厕所外面般地焦急。"

所以我的作文簿上,一直都有密密麻麻的红笔字。

我没有屈原那举世皆浊我独清的修养,所以带了一脏字到城市求学。

可能是因为他心情郁闷吧,因为我的家乡是在台湾西的滨海小乡村。

我像是正要拉肚的人徘徊在厕所内有某个人的厕所外面般地焦急。"

虽然人家都说住在海边可使一个人心开阔,但是日本是岛国啊,日本人多是住在海边,咱们中国人会相信日本人心开阔吗?

我低想了一下,改成:

明菁一直温柔而耐心地纠正我的谈吐,偶尔施加一暴力。

于是我又改成:"我拉肚,想上厕所。厕所有人,于是焦急。"

海边小孩喜钓鱼,可是我不忍心把鱼钩从鱼嘴里拿,所以我不钓鱼。

"我跟朋友约好坐八的火车去看电影,可是时间快到了,他还没来。

我在海边经历了小学六年、初中三年的求学阶段,心一直不曾开阔过。

老师好像呼气,试着让自己心情平静。然后再问:

"竟然还讲脏话!去跟国语推行员五块钱罚款!"

我总会低看着课本,回避老师的目光,像错事的小孩。

当然在某些情况下还是会说脏话,比如说踏到狗屎,收到成绩单,或是在电视上看到官员说:"我辞职下台又不能解决问题。"

每次老师上完课后都会问:"有没有问题?"

我跟老师解释说,我很焦急,就像拉肚想上厕所,但厕所内有人。

那是我写的一篇作文,里有一段:

情愈好,的愈多。

"是…是不是忘了押韵呢?"我小心翼翼地回答。

至于老师为什么会心情不好,由于他是男老师,

"锅上的蚂蚁只是焦急而已…"我因为害怕,不禁小声地说,

"你会不会觉得用另一方式形容焦急,会比较好?"

从那天开始,国文老师总会特别留意我的作文。

放在句首或句尾,通常都会加个""字。

所以当我说我住在海边时,并没有暗示我心开阔的意思。

老师倏地站起,大声责骂:

有时红的字在作文簿上开,一滩一滩的,很像吐血。

直到有一天国文老师把我叫到跟前,告诉我:

我算是个害羞的孩,个较为弱。

"你会不会觉得用这些字形容焦急,太长了些?"老师微笑地说。

",好久不见了,你死到哪?"这是老朋友之间的问候。

"笨!形容焦急该用锅上的蚂蚁啊!我没教过吗?"

我想想也对。突然想起老师曾教过诗经上的句

海边小孩擅长游泳,可是我有次在海边玩时差,所以我不游泳。

"你还是不知哪里错了吗?"

"蔡同学,请你解释一下这段话的意思。"

也是因为明菁,让我不必害怕跟别人不同。

长大后回想,猜测应该是老师那天心情不好的缘故。

直到遇见明菁,我才渐渐地改掉说脏话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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