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歉，意味着什么？

“离忧！”

连嵩是在故意刺激尹钧白后，言离忧急忙抬去看尹钧白，与她期望的相反，尹钧白的脚步越来越慢，缓缓一回眸，秀眉面容在月光掩映下惨白的吓人。

言离忧的命令在此时仅余微末效力，尹钧白看看她又低看看自己双手，像是在裁定自己是否有罪一般，纠结表情渐渐变得痛苦，哀伤。

言离忧看得，尹钧白这是彻底陷癫狂之中了。

瘦躯倒下时，言离忧的心已经痛得找不到边际。

忽地抬，月下尹钧白最洁白无瑕的笑容，只是那笑容里藏了太多绝望，柔柔嗓音都让言离忧听得心碎。

没有连嵩，他就不会心生邪念。

她本想护着尹钧白不让他受伤，结果呢？结果是尹钧白在千钧一发时把她推开，以自己的躯承受了冰冷一剑。

最混的疯狂上演时，言离忧隐约听见有衣袂翻卷之声传来，那声音显然不是来自前行为均不正常的二人。心一，言离忧慌忙回，竟是被困在暗门内的孤不知怎么逃了来，鬼魅影快若闪电。

不知何传来一声熟悉呼喊的同时，言离忧前一，被人猛推踉跄向一旁栽去，那之后便是一声利刃的闷响，至于有没有血珠溅落到上，言离忧完全没有察觉。

“得好！尹钧白，你枉为君楼弟，到现在才想起来自己是个男人？呵，可惜已经太晚，你喜的王爷心是别人的，也是别人的，你当一辈也换不来她看你一！”

没有连嵩，他还可以骗自己什么都没变，他还能像从前一样追随在王爷边。

“钧白，清醒些！不要听他说话！”言离忧心下一沉大声喝止。

“王爷，是钧白错了。”

结实手臂将言离忧接住裹怀里，那份温定正是她日日夜夜思念的，可言离忧没有心思去一诉情衷又或者展笑颜，她的，已然被血光灼伤。

尹钧白背对孤浑然不觉，连嵩却能越过他看得清清楚楚，不过孤的到来没有让连嵩大放心，反而陡然沉下脸，声音疾厉：“别杀他！”

眨间的事总是无从预料。

言离忧不能确定连嵩中的“他”是指谁，混中还是毅然决然挡在了尹钧白前；孤的行动似是受到连嵩那一声喝止影响有片刻迟滞，而后继续加速将冷光翻翻的断剑向言离忧心刺去。

言离忧无法理解尹钧白的想法行为，见他靠近前没来由地一阵张，然而尹钧白并没有对他什么，而是乎意料地，一拳重重打在连嵩脸上。

总之不会太好，楼浅寒无聊猜想。

“走。”见温墨情从天而降，孤没有半迟疑，淡淡一声，抓起连嵩闪动形向墙跃去。

没有连嵩，他就不会对尊敬的王爷那卑鄙之事。

“钧白！尹钧白！给我醒过来，不要想其他事情！”言离忧心急如焚。

呢喃声越来越小，那双因为太净而无法包容月光的眸里有了几分，更多的是错，癫狂。

“我去追。”楼浅寒换了只手拿剑，黑影踏过墙时忍不住回看上一，只看见言离忧扑到尹钧白旁低声说着什么，但看不清她表情如何。

“闭嘴！闭嘴！”大笑声与轻蔑神彻底摧毁尹钧白最后一线理智，低低怒吼间，拳如雨落打在连嵩脸上、上，任由言离忧如何制止拦阻都不行。

言离忧有些脱力，温墨情担心她状况因而没有去追孤和连嵩，与跟他后而来的楼前对视一，心中便默契地有了商量。

连嵩挑拨蛊惑的能力无人能其右，何况尹钧白几度濒临崩溃，唯一支撑就是与青莲王再度相遇的心愿，发觉言离忧试图逃离他边时那绷的弦就已经开始松动，本禁不住连嵩轻描淡写的一言半语。

白如新雪的发丝在空中散开凌，被打偏的颅过了好半晌才慢慢转回来，连嵩角挂着血丝，冷冷目光盯着尹钧白，一阵猖狂大笑惊破夜空。

是连嵩让他看到残酷现实，也是连嵩蛊惑他走上歧路，又是连嵩，将他最后的一希望彻底掐灭。

“你说王爷讨厌我，不会再理我…”似是听不见言离忧声音一般，尹钧白眸中神愈发混，呢喃之声带着颤抖“不会的…你在骗我，王爷才不像你说的那样薄情，王爷一直对我很好，怎么可能不理我？我和王爷约好了，等王爷死的时候我会陪着她…明明说好了要陪在王爷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