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错,我也没错,谁都没错,归
结底是我们的想法不同,本就不是一路人。”长
气,言离忧终于肯直面温墨疏,三分憔悴的面庞上带着淡淡惆怅“也许真的怪我吧,要不是当初贪恋被你保护的
觉,甚至连自己的本心都忘在脑后,大概我们不至于走到这一地步。”
,总能让人沦陷的温柔表情落言离忧视线,语气寂寥得仿佛万事皆空。
如果她的世界里没有温墨情现,没有那么多惊心动魄的遭遇,温墨疏会是最终归宿吗?
一份了无希望的情横在心里,割不断又丢不掉,这
觉最是揪心难受。
从当年碧笙为了拒绝夜皓川求婚与温墨情定亲一事,足可看碧笙对夜皓川并无好
,夜凌郗也没想过有一天要叫碧笙嫂
,她单纯是心疼自己的兄长,尤其是看到夜皓川失望表情时。
“一个人在这里长吁短叹,有心事了?”夜皓川迎着炽烈日光走来,朗笑容挂在脸上。
“是我错了什么?”温墨疏失神呢喃。
想到那人名字时,夜凌郗突然冒一个想法,她想再见到他,哪怕要穿过千山万
,回到那座她厌恶至极的牢笼都城,只要见上一面就好。
夜皓川无可奈何,揽着妹妹肩膀指向营帐:“我说你啊,不该掺和的事自己心。你看,现在言姑娘跟世
好好的,二皇
也没说什么,如果他真的责怪言姑娘怎么可能这么平和呢?什么时候言姑娘能把话敞开了说明白,她自己的心结就解开了,二皇
也不会再纠缠不清。
情这东西嘛,从来不分谁对谁错谁欠谁的,本来就是说不清
不明的糊涂东西,哪来的
理可讲?”
轻缩回手,那抹温度悄然而逝。言离忧仍垂着,
气透着近乎绝情般的
定:“不
有没有温墨情
现,该发生的早晚要发生。你一直以为是温墨情的
现才让我选择里开吧?可事实上,就算我从不认识他,最后也一定不会留在皇
…留在你
边。”
“傻丫,
想什么呐?”夜皓川被逗笑,伸手刮过夜凌郗鼻尖“世
也好、殿下也好,言姑娘喜
谁就和谁在一起,哪里用得着你来
心?”
夜凌郗扁着嘴,无打采地靠着木桩:“还不是离忧闹的?我见她和世
在一起觉得神仙似的般
,看她和二皇
分开又觉得惋惜,要是他们都能陪在离忧
边就好了。”
“我最后悔那时让楚辞把你送走,如果最初就好好保护你,不把你给任何人,是不是…是不是你就只属于我了呢?可是再没有回
路供我选择,若是有机会重新来过,付
多少我都甘愿。”
营帐外,夜凌郗无声叹息,轻手轻脚远离,直至营边人迹寥寥之才敢沉重一叹。
“我喜墨情,是从心里喜
,对殿下只是贪恋、依赖。我知
自己很过分也很自私,就算你打我骂我都没关系,别人骂我
杨
也不要
,我不想再不明不白纠缠着…我想和他在一起,也希望殿下能找到真正的幸福,不
多久,一定可以找到…”
“上哪里给你找嫂去?”夜皓川一脸苦笑快拧
“你又不是不知
,我等碧笙这么多年,本以为世
和言姑娘在一起后她会死了那条心,我再努努力就有希望了,谁想现在
脆找都找不到她。这两天我正想趁世
心情好的时候问问呢,哪怕只打听
她在哪里也好,她一个人
落在外面,我总是不放心。”
君无念。
他迷惘的,正是她怅然的。
“哥,喜一个人,可是明知不能在一起的话,到底要不要说
来让他知
呢?”小猫一般倚在夜皓川肩
,夜凌郗呆呆望着万里无云的天际,云层里,
都是她思念的那个人幻象。
不亲对他说那句话,一定会让她后悔一辈
。
“可是离忧心里一直放不下,总认为自己亏欠二皇…”
夜凌郗俏眉一:“怎么,碧笙离开君
楼了?”
夜凌郗想了想,突然回,表情惊讶得像是见了鬼:“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明白事理了?快说快说,是不是准备给我找嫂
了?”
可是,总有清醒过来的一天。
“嗯,碧箫前段时间来过一封信,信上说碧笙犯下大错被逐师门,如果来这里让我好好照顾她。”挠了挠
,夜皓川
眉间一丝低落掠过“她要是肯来这里,就算碧箫没有叮嘱我也会照顾好她,可惜她
本不会选择来找我。”
因为一个人太孤单,所以想要谁来照顾;因为不知该去往何,所以见到光明便当
归宿;因为恰好他在她最无助的时候
现,所以她迷失了,为了能够留在这仅有的避风港里,荒唐地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
他的女人。
边羌笛
亢苍凉,悠悠旋律诉说着多少人的思念
伤,恰在那一刻飞
于北陲辽阔原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