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看也不看，语气平淡得仿佛在同陌生人说话：“你不是很有主意么？何必问我？”

言离忧从没见过楚辞发脾气，那晚从漠南匆匆赶回天阙殿是第一次，虽说楚辞对秋没有任何责骂，但那抹失望神让人看得心颤，秋连连解释自责都没用。那之后一整天，楚辞都不怎么理会秋，好不容易说了这么一句话，却是带着冷冷质问在其中。

“纵是没有拳脚功夫我也能保护好自己，之所以让秋留下就是为了防止殿下有什么闪失。我所安排的一切都有其目的，秋不是不知，他这么非但帮不上忙，反而会了我的谋划。如今殿下边只有医官随行照应，有什么突发情况我都不能及时得知，这份疏漏总不能为着忠心二字就当不见，适当的惩罚才会让他牢记教训。”

言离忧无意义地反问一句，这才想起除了来历不明的自己外，楚辞也是个十分神秘的人。温墨情曾告诉他君楼楼主秋逝十分中意楚辞，一直想要将这位被称为帝师之才的先帝心腹纳君楼，可见楚辞上有的资质和价值不亚于君楼十三位少主，然而他的份来历，就连情报网最为广大的君无念也无法摸清。

言离忧并没有二人的对话，等到跟在温墨情后离开天阙殿，这才横起胳膊用力了温墨情一下，眉梢吊得老：“说，你跟楚公私下许什么约定了？多重要的事情，居然还要背着我？”

“送药并不像取药那般困难，本可以给其他人完成，楚辞为了能找可靠之人暂时保护二皇才会与我定下约定。”温墨情晃了晃手中纸条，线条清晰的抿细细弧度“我要的是和你一起去北陲送药并保护二皇，作为换条件，楚辞必须老老实实代他的份，不能有只字隐瞒。”

“墨情，我怎么觉得楚辞是在有意靠近我们呢？之前他也问过我关于你对墨疏态度的事，好像他有发觉你在帮墨疏——你看我什么？”话说一半，言离忧忽然发觉温墨情目不转睛盯着自己，毫无来由一阵脊背发凉。

言离忧和温墨疏对视一，心里满是无奈与同情。

不过当然，温墨情确实是在开玩笑。

“风风雨雨都是前朝后折腾的，靠近暗中心才更容易寻找路。再说我还有些私人的问题急需理，最近一段时间会经常外，送药这小事，给二位我还是很放心的。”顿了顿，楚辞将一张对折的纸压在药盒下，致凤目微挑，面上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那么，作为约定的报酬，世想要的答案楚某都已经写明，希望世也能遵守约定，不要把这秘密轻易对外人提起。”

不动声将药盒和纸一并收好，温墨情着言离忧询问目光朝楚辞：“自当守诺。告辞。”

拿名动中州的君楼吓唬土匪，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言离忧想了想，又觉得这样比直接送金银更好——如温墨情所说，世正，倘若真打起仗来必然少不了贼人盗，太多金银掌在手中反而是祸害，莫不如一块能吓跑坏人的腰牌来得实在，好歹君楼的名号在江湖和贴近江湖的地方还是叫得响的。

。”

如此严守自己份的人，会轻易将秘密作为换告诉别人么？

“没什么。”温墨情收回视线，笑若轻风“喜听你叫我名字罢了。”

“秋，你先去收拾外面的东西，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柔声支走一脸委屈的秋，言离忧似是不经意对楚辞说“秋也是一片忠心，要不是担心你胜过担心殿下，他也不会置你的命令于不顾。他那样木讷敦厚的人，想到的都是怎么保护怎么付，脑里是不会有害谁这想法的。”

温敬元趁楚辞不在匆忙下旨将温墨疏调去北陲，秋因为担心楚辞回来后无人在左右侍奉，犹豫下竟放弃对温墨疏的保护留在帝都等候，没想到这件事惹恼了楚辞。

“爷，这两条旧衣衫还带吗？”秋满大汗，表情似错事的孩一样怯懦小心。

“私定终而已。”温墨情表情平静，平静到言离忧有骨悚然的觉，竟觉得也许这句话不是玩笑。

温墨情眉梢微斜：“你不同行？”

难得楚辞有一本正经的长篇大论，听起来还颇有理，言离忧咀嚼半天竟找不可以反驳之，反倒是温墨情一声“故玄虚”不咸不淡丢回去，换得楚辞不置可否耸肩。

在杜家老店稍作休息后，言离忧和温墨情照约定时间直奔天阙殿，殿内秋还在忙碌收拾，楚辞则坐在角落里凝眉沉思。

“鬼蟒株我已经让御医馆的人帮忙理好，大致可保证一个月内不会枯萎，所以你们的行程要抓时间，路上尽量不要耽搁。”楚辞搬装有鬼蟒株的盒放到桌上。

“楚辞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