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平均下来一个人对付六个就可以——怎么样，凌郗，想不想多降服几个人叫你姑？”

相对于重夜而言，不杂的纯白有些刺目，连嵩却丝毫不觉，反倒卷着雪般发梢浅浅笑，语气似是已看透一切般了然。

“比就比，老规矩，输的喝三杯苦茶！”

那是不够惨烈却十分狼狈的一战，对来袭者而言。不过四个人而已，竟将二十五个人的小队伍彻底击溃，除了打的一个昏死在言离忧房间外，其他二十四人尽数负伤落荒而逃，而作为抵抗方的四人就只有言离忧受了些外伤。

她还想要证明，证明她有能力保护自己，不需要谁来怜悯、呵护，就算这世上没有人对她温柔微笑，没有人将她用在温而真实的怀中，她一样可以活下去，不依靠任何人。

刚才联手退敌时言离忧的确有些不知死活，许多次明明看到危险仍旧不顾一切冲在最前面，要不是夜凌郗和钟钺灵活应变、及时化解，可能此时的言离忧上会多许多血。钟钺猜不透女人心思，不清楚言离忧到底在想什么，但她近乎疯狂的举动明显是混心绪导致，这让钟钺万分担忧。

作离开的决定后，钟钺和楚扬迅速地收拾东西装车，由钟钺驾车，其他三人挤不算宽敞的车内，一路朝定远郡方向行去。车离去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渊国皇内火光跃动，大批守卫匆匆集结又散开，于内四搜索。

这样的话，就不会再怕失去谁了吧？

“行了，现在没时间理你是疯了还是傻了，后面可能还有其他人，当务之急是离开这里找个更安全的地方。”见言离忧不置可否一副听之任之的态度，夜凌郗大为光火，狠狠一跺脚气得掉就走，却不忘拖住言离忧。

温敬元披着厚氅站在夜风料峭的寝殿外，微眯眸凝于夜空某不动：“丞相是怎么算到温墨情会逃走的？”

憋在心里的话有人帮忙说来，钟钺倍轻松，连连表示支持。

“言姑娘，您别这样，要是心里有什么不痛快的事您就说来，您这样让我们怎么…”钟钺不知该怎么说下去，重重一声叹息，自责之赫然。

“皇上可知为什么言姑娘会同意偷偷离开皇？不是因为二皇要联姻，也不是因为四皇没有拒绝纳她为妾，而是因为她对二皇到不满，至于不满的原因，至少一半与定远王世有关——拿这二人对待言离忧的态度个比较，二皇总是瞻前顾后、有所保留，而定远王世为了她，真的会不顾一切。”

“虽然不太稀罕这趁夜偷袭的鼠辈，不过，多几个乖孙也不是什么坏事。”见言离忧恢复神，夜凌郗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有成竹地眨眨“这么长时间不见，正好我想试试你的功夫有没有退化，比比一如何？看谁收的乖孙多！”

作为被保护者的两个女人一前一后冲院外，楚扬没有加以阻拦，回看看地上哼哼唧唧似要醒来的人，抬起脚照着后脑漫不经心一踢，拎着半臂长的熟铜刺不急不缓加战局。

她想要的并非杀戮，而是淋漓尽致地发喜怒，让积压已久的消极情绪彻底粉碎。

在中什么都要束手束脚，远不如昔日在戍边军营自在，言离忧已经很久没这么痛快过。敌人不不弱，不能一击溃败却也不至于厉害得可怕，每一次舞动煌承剑，每一次闪转躲开凶狠攻击，畅快与兴奋之就会在言离忧心多叠加一层。

言离忧刻意的语气极不自然，无论钟钺还是夜凌郗都看得分明。钟钺碍于份有些话不方便说，夜凌郗却不，眉一沉，语气顿时凌厉起来：“担心什么？你还有心思担心别人？照镜看看你自己，笑得比哭还不如。有什么话就不能坦率说来，非要别人累死累活去猜吗？我告诉你，下次再让我看见你找死似的往人堆里冲，别怪我心狠手辣把你丢井里去！”

钟钺和楚扬默契地对视一，前者满无奈，后者平静从容，有着与温墨情极其相似的淡漠表情。

即便如此，夜凌郗和钟钺的心还是沉如石。

“人之常情，何须掐算？定远王世甘愿铤而走险助言离忧潜逃，足以证明他对言离忧情意重；既然如此，他自然不会任其飘在外，早晚要摆脱桎梏追随而去。”

“我？我怎么了？我不是好好的吗？从没觉这么好过。”言离忧笑着抹去脸上溅落的几滴血珠，语气轻松淡然“钟钺，这里不能再待了吧？接下来是要去定远郡跟碧箫汇合还是怎么办？我有些担心，去王府会不会连累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