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宁理解在曦的心情,但心里还是觉得不太舒服。这些话难不是太主观太无礼了吗?当然,单方面提
撕毁婚约的是自己,恐怕没有责怪别人无礼的资格,但在曦的这番话的确令他心中不快。
过了几天,喻宁接到恩师李文成教授的电话,约他见面。喻宁去了,发现脸沉的在曦也在场。
“你是说…你确信我和她在一起的时间不会很长?”
斥责和痛骂是解决情危机最便捷的方法,责骂的人可以借此发
心中的怒火,挨骂的人则可通过承受获得心灵上的解脱。但李教授完全没有丝毫类似的言辞。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我们都只不过希望能看到孩们顺顺当当地结婚生
而已。”
“好吧,就算你可以为那个女人把自己变成护士和家主妇,就算那是基于一片真情,但那
不正常的生活到底能持续多久呢?我相信你是一时糊涂,
本不清楚自己
了什么样的决定。没有人能以那
方式长期过下去的!”
“为什么不可能?”
“哦,你母亲知了吗?”
喻宁了
,把恩师送走,推开玻璃门走回去,见在曦端坐在桌
前,若有所思。
喻宁刚在对面坐下,在曦就征得他同意,了一枝烟。气氛尴尬冷淡的时候,香烟是最好的掩饰。喻宁也
燃一枝,把烟灰缸推到在曦面前,在曦轻轻叹了
气,抖了抖烟灰。
“是,我已经告诉母亲了。母亲说要来拜访老师,但可能还在等我改变主意,所以至今没跟老师联系。”
“老…老师…”
“在这件事上,我觉得在曦你没必要分是非曲直来。我…”
李教授表情复杂地拿起一枝烟。
“好啊!我觉
丝毫不加掩饰地批评他选择的生活不正确,没有前途,这是对他的自尊心和存在意义的挑战。
“是的。”
“真的对不起!老师…请您原谅我!”
李教授长叹了一气。
“哦,有困难的话就算了,反正你也已经打定主意了,说什么都没用了。好吧,我知了。在曦有话跟你说,我先走了。”
“…是的。对不起!”
“…是的。”
喻宁的问话令在曦失笑。
“不,有必要,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不能接受悔婚,我会一直等你!”
“事情我都听在曦说了,真的很吃惊,从来没想到会现这样的情况。我本来打算跟你单独见个面,在曦说有话要对你说,就一起来了。嗯,你还
持原来的决定吗?”
“我说的是那个女人,金贞!你也知
我见过朴教授了吧?”
他把发斑白的李教授送到大堂外面。
“朴教授很为难,但经不住我磨
泡,还是告诉了我事情的前因后果,为此他恐怕现在还觉得对不起你。但你知
我听了他的话后得
什么结论吗?我不能理解你这么
居然是为了跟那样一个女人一起生活?那果真可能吗?”
“我没爸爸那么有绅士风度。爸爸了解你,不得不放弃,尊重你的意思,但我的想法不同。虽然这么说很伤自尊,我也不愿意说,但…没办法…我不打算放弃你!是的,我不放弃!”
李教授面沉重地站起
,一直低着
的喻宁连忙跟着站了起来。
“但愿这件事不会影响我们的师生关系,我已经丢了个好女婿,可不希望再把得意门生给丢了。另外,转告你母亲,我有什么礼数不周的地方,请她谅解。你的心已经不在这儿了,就算是我们两个老人见了面,恐怕说的也只能是尴尬无奈的话。好了,你去吧。”
“那你就错了,我要一辈跟她在一起。”
不想听。我先走了,你再想想!我家里人也该知这件事,不
最后的结论是什么,我得先跟他们商量一下。”
李教授勉挤
微笑,跟喻宁握了握手。
“能不能告诉我个中内情?”
“我没关系,你好好劝劝在曦吧!在曦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以前从未遭受过情上的挫折,况且,结婚又是人生的
等大事。看她的神
,不光伤了自尊心,
情受的伤害也很大。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的意思是…”
他的确非常希望自己最得意的弟跟
女喜结良缘,但他的生活经验告诉他,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是人力所不能及的,责骂更是于事无补。
自尊心受到伤害的在曦也不回一阵风似的走了
去。
喻宁耳边回响起电话里载佑的声音,说在曦找过自己,在她礼貌而执著的询问下,自己不得已把贞的事告诉了她。
尽他不指望在曦的理解和帮助,但这样直截了当的否定和指责,是不是太过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