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并不能改变这个命运,只得忍受它,喜它!
雄霸此刻竟完全不像是一名天下第一帮的霸主,君临天下的枭雄,而是像是普通人一样和那声音,用近乎闲扯一样的语气说着。
聂风与断狼各自把已刻好的墓碑竖于凌云窟外,二人一揖。
一阵夜风堂中烛火,一阵闪烁。
切齿间,却带起一丝冷笑。
“那么,这次你想要什么?”
想不到经历一年多的变故,本来是宿敌的两大绝世手,一双儿
居然成为好友,想真一
,未尝不是“缘”的作
。
聂风与断狼虽成孤,然而他俩终也有机会来吊祭先父之灵,步惊云呢?他多么希望能为霍步天、霍烈、以致辞霍家每个人立墓,但在大仇未报之前,如此
只会惹人生疑,后果堪虞。
“那你可知,我现在的想法呢…”
他甚至不能回去拜祭亲生父母步渊亭与玉。
步惊云静静的看着二人一片真诚地吊祭先父亡灵,心不期然暗泛一阵莫名
觉。
聂风亦没有再去找回当日给他踢大佛石
的雪饮。也没有告诉任何人雪饮所在,既然绝世刀客已经离世,这柄至寒至凶的绝世宝刀也不应重现江湖。
看到雄霸似乎有咬牙答应下来的趋势,那声音却不反退,将雄霸想要答应下来的话语又堵了回去。
他能够觉到那人来,便能
觉到那人走。
雄霸慢慢走到几案边坐下,再次端起茶杯。
“但是,若是和我易,我可以助你在这前半生过完以前,尽快就能得到这武林的天下…这便是,你烦恼的来源。”
那声音语带嘲讽地说着,仿佛浑然不见雄霸越发沉的脸
。
那个声音毫不犹豫地回答,答得十分自信,十分冷静,也十分的淡定,就仿佛那完全不是在说生死,而是在说吃饭喝茶之事一般。
“你既然如此了解我,那也该知,我若是得了天下,第一个便是要杀你。”
不过是一声低低的呼唤,声音毫不奇,却让一向
他俩早把凌云窟内方圆数十丈察视一遍,发觉凌云窟果真
不见底,若再
行前
,便永难回
。
二人更肯定聂人王与断帅已死,因为两老倘若未死,势必早已去天下会与聂风、断狼相见。只不知步惊云所说的冒火异兽如今又在何方?会不会仍蛰伏在凌云窟的
,等待下一回“
淹大佛膝”时重见天日?
为霸者,
为枭雄,
为天下第一帮的帮主,又怎会甘于一直被一个人所左右呢?坐塌之畔岂容他人酣卧?
那飘忽的声音轻轻一句,让枭雄如雄霸也不由得一颤。
一语,便让雄霸握的手松开。
“你无需急着否认,我知你在顾虑——顾虑我会又是一个独孤一方,又是一个那个人。”
似是察觉了雄霸那一瞬的迟疑,不明的声音似是笑了一声。
虚空之中的声音飘飘忽忽,不断牵动着雄霸的心思。
“不敢给吗?”
不知何时,这个刚才还一排从容的枭雄已经握了双拳。
“我要,无双城!”
。
雄霸冷冷地说。
“要无双啊…”雄帮主抬手抚着已经略有皱纹的额,轻声恼叹。
“真是可恶的家伙…”
“但是你若是想要杀我,将来,绝对会后悔…我虽然不是泥菩萨,但是我比泥菩萨,还要知你的将来路…”
“嘿…只要没有了无双城,没有了那个人,就算无双城给他,天下又有谁能拦我?”
彷如漫不经心的话语,是狂傲,是自信,还是真正的漫不经心?
“你想杀我,以绝后患。”
“你放心,随时都可以,只要你不后悔,只要你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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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步惊云想得神之际,突如其来地,不知从何
传来了一声极为轻微的低唤。
那人已走了,这是雄霸的经验,也是他的自信。
“霍惊觉,何必呢…”
“我知你现在为何烦恼,也知
你到底为何烦恼,更知
你将来会为何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