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者只有比总和珍珠两个人。
这很符合当初苏夜在圣杯战争时遇上的卫宫切嗣的人生观,但是这绝对不符合苏夜的态度。
到底应该怎么做?理智告诉苏夜应该让珍珠停下来,但是苏夜觉得办不到,蕾也觉得办不到。
对方的痛苦是如此咄咄『逼』人,对方的怨恨是如此切肤蚀骨。
那份深入到灵魂一般的憎恶,即便是靠近都能够感受得到。
「那么,该怎么做呢?」
按了按耳朵上不知何时安上的窃听器接收装置,坐在大叔重新起飞的飞机上的索丝咬了咬指甲。
珍珠的事情有些出乎她的预料,但是这从她的角度出,并不是太坏的展开。
如果苏夜能够挥出这一刀,就能够稍微矫正一下那被索丝成为「该死的善良」的『性』格,而如果苏夜不能的话…
索丝已经做好了从高行驶的飞机上跳下去的打算了。
这是一个选择题。
是一个和卫宫切嗣做过的类似的选择题。
一边是两个人,一边是很多的人。
一边的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已经被自己的行为伤害了的,一边的一群人都是无辜的。
一边的两个人攻击着苏夜,而另一边的一群人如果苏夜不斩了那两个人,都有可能受到那两个人的伤害,当然,是‘可能’。
杀,还是不杀?
这个选择题,对于任何人来说都很简单。
但是唯一对于苏夜,是困难无比的抉择。
『女』孩不希望伤害任何人,那么自然也不希望杀死任何人。
但是,这到底应该怎么做?
所谓的幸福就是抢椅子,抢到了的人就能幸福,而抢不到的,自然就不幸福。
如果可以的话,『女』孩希望可以把自己这张椅子让给别人。
但是现在办不到。
对方并不是希望得到一张椅子就能满足的人。
“罪孽…至少…”
由于退到边缘而无路可退,实在无法只能跳到庭院中的『女』孩低声呢喃着。
「夜…」
蕾担心地看着突然沉静下来的『女』孩。
雷电不能近身。
并不是真的不能近身,事实上每一次雷之鞭都是瞄准了『女』孩的头顶而去。
但是,每次在命中以前,就在翠风之下化作虚无的金光。
“如果…必须有罪孽…”
抬起的眼中,是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的,那一抹稀见的慈悲。
「结束了。」
轻轻捏碎已经没有意义的窃听器,索丝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至少由我…来…”
名为“必杀”的慈悲。
展开的银『色』盔甲,将雷电杀死在击中以前。
卷动的风之丝,即便是防御也是最强的攻击。
虽然因为雷电并不是一个整体而无法在一击之间解决掉,要杀掉即将命中的部分还是可以的。
再加上虽然强大,这些雷电还不足以击穿这浓稠的空气,因此处于银『色』盔甲中的苏夜也并没有因为正面迎击雷电而受到电击。
“要上了,蕾。”
这么说着,苏夜将从cai中取出的,所剩不多的一把小刀叼在了口中。
「她在想什么?那样的话就无法咏唱了…」